“现在轮到咱们出手了,”夏石露出一副高深莫测模样。
“师傅此话怎讲?”
“王谢两家人不是还活着吗,”夏石循循善诱,“咱们大可以从这儿入手。”
洪永诬告和老妪告御状之事,已经被描画过去,可王谢两家私藏龙袍之事,还没水落石出呢。
“事缓则圆,皇上能护赵王一次,能护赵王第二、三次吗?”
“哼,我就看着父皇能偏袒到什么程度,”周启乾冷哼,“要是不敲打敲打他周景昭,他还真以为她娘已经当上皇后,自己是名正言顺的太子了?”
反正对他来说,迟早都要削藩,现在动手和以后动手,无非是时间的差别罢了
就算此举不能击溃赵王,能扳倒他身边的陈王也是好的
要知道藩王在封地,是可以调兵的。
虽说几个皇子如今都留在京城还未去封地,但终有去封地的那天,到时候能带来的助力可不止一星半点。
……
谢樱本来在书房整理手中的资料,风从窗户的缝隙中吹来,让谢樱不由自主打了个寒颤。
谢樱一面搓冻的冰凉的双手,一面放下手头资料去柜子里翻夹袄。
这两天忽然降温,本身能穿单衣的季节,忽然就冷的要死,暮春时节居然跟初冬一样。
芸惠进来报告最新得到的消息,见她已经披上了夹袄,忽然感叹:“今年也真是,好端端的竟是个闰四月,本身入夏就慢,还来得这一场倒春寒,简直是天不给人活路。”
谢樱闻言一愣。
常言道:倒春寒,鬼门关。
万物竟发的时候来一场可怕的寒潮,冻死枝头的花儿,秋季便没什么果实,冻死刚刚冒头的小麦,秋收时便是饿殍遍地。
不过眼下还不是操心这个的时候,她自己手中的烂摊子还没收拾完呢。
芸惠慢慢说着自己得来的消息。
三法司奉皇帝的命令,审王谢两家。
谢远一口咬死,那两件龙袍是王礼给的,自己只是受人指使,替人办事,就连杀妻灭子也是无中生有,纯属无妄之灾。
谢樱拧眉:“都这个时候了?他怎么还是这一套说辞,简直是冥顽不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