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拖出去,王礼才舒了一口胸中的郁气。
王庆斟酌开口:“爹,咱们的人传话说,苏俨说咱们结党营私,谢远已经在供词上画押,三法司的人已经请旨,咱们明儿一早就要受审。”
“若是让这疯狗乱咬下去,那还得了?”
王礼拧眉:“你有什么好的主意吗?”
王庆沉默片刻:“爹。”
“不如直接让他,死在牢里?”
“你这个蠢货!”话音刚落,王庆便挨了自家老父一个耳光,“那条疯狗要是死在牢里,你我就等着身首异处吧。”
“只是感染上鼠疫这样的意外而已,谁能瞧出来?”
“哼,偏偏这个关口人就死了,不是咱们干的也是咱们干的,到时候抗旨不尊,藐视君王,意图谋反这样的罪名压下来,你就算是有十颗头都不够砍!”
“那,咱们要怎么做?”
王礼深吸一口气:“咱们到时候,只消咬死李家不松口就完了,是他们武将专权,构陷忠良,到时候那人出手,想必也会满意咱们送的这份大礼。”
“除此之外,就没别的办法了吗?”王庆有些无奈,“咱们要不还是找找……”
王礼冷笑:“自然是有的,往我们王家头上扣屎盆子,怎么可能这么轻易了结?”
……
赵王府,赵王与陈守拙对坐。
“谢远如今已经攀咬上王家,要是这么咬下去,可怎么是好?”赵王忧心忡忡。
“王爷莫要担心,您只需要依计行事即可,此举对咱们来说,若是不成,最多伤些皮毛,脏了的手套直接丢掉便是,若是成了,那便是千秋伟业,”陈守拙眼中的精光,与那张老实巴交的脸格格不入。
……
谢樱昨晚思虑良久,才理清楚思路,所以起床便是两眼乌青,等待三法司的传唤。
但,迟迟没有消息,反倒是李峤一早便被叫去宫中。
显然众人都察觉到异样。
“宫中内监一早便来传旨,会是什么事儿?”谢樱面色凝重的到了老太太屋里,急忙开口问道。
李崇掀开帘子给老太太请过安,便坐到丫鬟搬来的绣墩上,对上首道:“估计是哪儿又打仗了吧?否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