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担忧,“不知道王家究竟依靠何人?”
“舅舅,你觉得王家是哪一派?在众位皇子中,”谢樱压低了声音,她多少有些担忧。
若王家是太子党,事情就难办了。
“他是哪一派都不重要,”李峤冷笑,“皇上不止一个儿子,年少有为的皇子也不在少数,断没有立于不败之地的道理。”
就算他抱上了太子的大腿又能如何?
纵使太子已立,可翻遍史书,历来顺利登基的太子也是屈指可数。
何况,他也未必是太子党。
“事到如今,我瞧着倒像是跟着哪位藩王,应该不是太子?”李峤沉思片刻,还是尽可能给出一个答复。
“为何?”
“因为张济承的儿子,张游是吏部尚书。”
谢樱闻言,脑海中灵光一闪,“张济承是哪一派?”
“算是半个太子党。”
“这怎么说?”
“虽说一仆不侍二主,但张济承和三辅夏石交好,而夏石又是太子太傅,所以张济承也算是半个太子党。”
谢樱接话:“而王礼并未对自己的顶头上司张游表现出亲近,所以大概率不是太子党。”
“也不排除张家两边下注,左右逢源的可能,”李峤补充。
“太子早已册立,但皇上对太子不似从前,反倒是对赵王呵护有加,有人见状动了别的心思也难免,毕竟一本万利的营生,有谁能拒绝?”
“也不知王家后面那人,还会不会保他?”谢樱长舒一口气,企图将胸中的郁气全呼出去。
“出了这样的事儿,王家已经是一步废棋了,”李峤按按眉心,“可吏部侍郎这个位子很重要,王礼这么多年行事滴水不漏,只怕也是身后人的得力干将。”
究竟是力保王家还是断臂求生,实在难以抉择。
谢樱眯了眯眼 :“我若是他身后的主子,还是要想法子保人的,否则以后还有谁敢替自己卖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