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律法对丈夫杀妻这一项,本身就有许多有利于自己的规定。
“眼下证据确凿你还敢胡乱攀咬,简直是个畜生!”翠墨气的大骂。
苏俨不予理会,正要开口,谢远还在叫嚣:
“大人,大人,我亲眼见过,我还知道奸夫是谁!”
“是谁?”
“辽东总兵——成晟,”眼见苏俨迟疑,谢远振振有词,“大人细想,我也不是傻子,放着好日子不过,要为了个乡野村妇,去杀我高门出身的正妻。”
“那李清雅和成晟当年在西北卫所的时候,就暗生情愫,后来……”
谢远说的口若悬河,嘴巴一张一合,脸上结结实实挨了谢樱一耳光,谢樱卯足了劲儿,直接将人从椅子上打了下来 。
“她要是跟成晟一早有私情,又如何轮得到你?”
“这种戏码往往是女人被家族送去高门联姻才有,我娘当年跟你在一起的压力,可比跟成晟在一起的高得多。”
“你这是无故攀扯,罪加一等,”谢樱骂道。
“罪员谢远,杀妻灭子,贿赂钻营,证据确凿,人证物证俱在,”苏俨一锤定音。
至于私藏龙袍,断非今日可以审完的。
谢远深知此番落到李家手里,定然落不了好:
“大人,纵使是我给她下的药,李清雅之死也并非我一人之过,最多是个意外啊,还望各位大人能念在同朝为官的份儿上,念我寒门出身不懂医理的份儿上,从轻发落。”
“若不是这该死的产婆胆大妄为,我就是想下手,也没有时机啊。”
谢远一番话,说的老太太和于氏愣在原地。
将罪责都推在产婆身上,那产婆是谁指使的?
谢远也不是傻子,自然考虑到了这一层,如今他只盼望老太太能识时务些,将罪责都揽下来。
毕竟她已经活了六十多年,早都半截身子入土。
至于于氏,回头给谢进重新娶一房便是,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只要能脱罪,还怕娶不到媳妇生不出孩子?
就算是脱不了罪,责任几人平摊,也不至于置人于死地。
许垕实在是忍不了,这种无耻之徒当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