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的叫骂:
“要不是我儿将你从那穷山沟接到京城,哪里有你现在穿金戴银的生活,大人面前哪里有你说话的份儿?”
苏俨左手边的许垕开口:“你这老刁婆,我们念你年老,对你网开一面,不欲棍棒加身,没想到你竟这般不知好歹!”
苏俨是刑部尚书,各种各样的情况见过不少,两边的许垕和吕覃办案,面对的不是朝廷大员就是皇亲国戚,哪怕之前在地方管理刑名,衙役们棍棒一打,谁敢造次?
纵有那些不服判决的,一顿杀威棒下去,一个个比谁都老实。
这样在公堂上出手打人的老刁婆,还是头一次见,想打她几板子还怕直接把人打死了,后面死无对证,影响审案。
“孙氏,你有什么话,继续说,”苏俨不咸不淡的发话。
挨了老太太一棍子,孙氏心中忽然泛起一阵委屈。
自打进了谢家门,除了爱贴补娘家以外,她自觉是个好儿媳,生儿育女料理家务,在婆母面前伏低做小,做的比李清雅好了不知道多少倍,如今竟直接被弃如敝履。
当下怒从心头起,瞬间有了鱼死网破的勇气:
“当初明明是你说你家妻子是个母大虫,养我在外头做二房奶奶,还说她身子不好,等她一死我就能扶正。”
“我给你生了谢枝,在外头待了两三年,那李清雅打上门来,是你被骂的脸上挂不住,见她周围又没人跟着,伸手将她推倒,肚子直接撞到了桌上。”
“不要再东拉西扯,给我头上扣屎盆子,是你自己不安分,千方百计的缠着我要做外室,给我灌酒,让我不得不纳你为妾,”谢远对苏俨拱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