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耐烦的转向马蔚:“搭上了谁?”
马蔚此人一向以铁面无私的纯臣自居,就连惠州巡按御史江祥也是他一手提拔,是以皇帝也对他多几分信任。
“微臣不清楚,”御史闻风奏本,这是他的职责所在。
“不清楚你说什么话?”皇帝毫不客气的开怼。
见众人都被敛声屏气,皇帝点名:“李峤。”
一直任由众人弹劾,默不作声的李峤抬头:“臣在。”
“她是你外甥女,你说说她是受何人指使?”
李峤跪下,重重叩首:“回皇上,微臣就是有通天的本事,也不能说动一个孩子去状告自己的父亲,何况是一个脱离了家族便难以生存的女孩。”
除非这个父亲的所作所为,已经到了人神共愤的地步。
“微臣知道这孩子由于母亲之死而心有愤恨,一时冲动去敲了登闻鼓,全赖皇上仁德,这才留了她一命。”
“其实本不必如此,那弹劾谢远杀妻灭子的折子,微臣一早就写好了,准备今日朝会拿出来,可没想到她会冲动到这个程度,”李峤一面说,一面将奏折举过头顶。
上面的火漆章封口,明明白白的写着落笔的时间。
皇帝斜眼瞧了一眼奏折:
“朕说的不是杀妻灭子,说的是他私藏龙袍。”
“这一点,臣实在不知,不过臣年前收到一封谢樱差人送来的书信,信上说若是三日不回,她必有性命之忧。”
“而后微臣和内子去谢家的时候,看见她被锁在起火的院子里,或许……”
“罢了,罢了,”皇帝挥挥手,“你的猜测去给三法司他们说,莫要到朕面前说。”
“太子。”
站在群臣之首,却一直屏气凝神的太子心中一震:“儿臣在。”
能穿龙袍的,想穿龙袍的,自然第一个想到的便是储君。
皇帝轻慢的声音响起。
“你说这他这龙袍,是给谁藏的?”
“儿臣不知,但儿臣以为,这样的事,自然是要追查到底,将那些有非分之想的人一个个都揪出来。”
“老三,你觉得呢?”
皇子们虽说一早就封了王,只是承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