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又不是只有我一个儿子,我走了还有我大哥和三弟呢。”
“你,你……”谢樱语塞。
“你要是同意的话,我让大姐给我多拿点银票,离了家哪哪都得花钱,你的梯己都给你攒起来。”
“东西南北,你准备往哪儿跑?你舅舅在西北那边驻守,你要去西北吗?那边卫所不少,靠我这身武艺,起码做个裨将还是不成问题的,绝不让你受委屈,到时候咱们……”
“停停停,”见他越说越离谱,谢樱赶紧制止,“休得胡言。”
朱宸樾有些委屈:“我不是胡言,那天分别后我就想清楚了,你去哪儿我就跟到哪儿。”
“越扯越远了,”谢樱企图将话题拉回来,“你来就是怕我嫁给王瀚那畜生对不对?”
不止这些,不止这些啊,朱宸樾心里疯狂叫嚣。
你知不知道,知道你的婚事后,我是怎么掰着指头挨过来的?
你知不知道,那日在城外相见后,我有多害怕那是我们最后一次相见?
你知不知道,那次在谨湘伯府遇到你的时候,我有多惊喜?
但话到嘴边,勇气好像在刚才就已经用尽,千言万语只化作一句别扭至极的:“嗯。”
“那我向你保证,我不会嫁给他,”谢樱信誓旦旦,“但是怎么做你别问,到时候我会去找你。”
“可你要人手没人手,要武力没武力,要不这样,”朱宸樾摸下了自己身上的令牌,“我去给你调点人。”
“虽说我如今在京城没法调兵,但府里那些家丁护院身手也都不弱,我把他们都给你调来,”说着将令牌放在桌上,“你拿着这个,到时候我让他们听令行事。”
异姓藩王在封地能调兵,但在京城能用得上的无非几号家丁,就算暗处有多少侍卫也不敢显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