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你刚刚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都是老奴的错,老奴嘴贱,”张妈妈一面说,一面扇自己耳光。
“知道你嘴贱就好,衣服我自己试,你们俩去我院门口,跪一个时辰,我如今虽说是落魄了,可也不是什么过路人都能来踩一脚的,”谢樱表情平静。
捧着嫁衣的小丫鬟和绣娘眼观鼻鼻观心,生怕谢樱下一个发难自己。
大红的布料上绣着金凤,衣裳显然是赶工赶出来的,各处都不是很精细,谢樱穿上后,对绣娘道:“你这衣服做的有些小了,各处再加宽十公分。”
绣娘抬头看一眼谢樱,衣裳做的很是合身,但她不敢多说,只能低头应是。
这个白天显然都过得不愉快,谢樱感觉这个白天格外漫长,终于等到天擦黑,宵禁的鼓点落下后,陈寅和伍山悄无声息的溜进了院子。
三人拿飞爪翻墙,在黑夜的京城里避开巡逻的人马奔跑。
“走一会儿,走一会儿,”谢樱慢下速度喘气,“你们怎么不让舅舅,在离我这儿,离我这儿近的地方开一间客房呢,就靠着两只脚跑。”
“小姐还是忍忍吧,”陈寅劝道,“本来是想着开客房来着,但大爷说产婆要小姐亲自去见一见,为了掩人耳目,就没出来。”
毕竟京城眼睛也不少。
“好吧,”谢樱觉得奇怪,“产婆说什么,你们有提前审问吗?”
提到产婆,谢樱就想到那个血腥又痛苦的梦。
陈寅摇头:“没有,抓回来后大爷亲自去审了一遍,我们问跟着去的弟兄,他们什么都不说。”
谢樱有种不祥的预感,只怕现实比她想象中的还要残忍。
当下加快了脚步,往李家赶去。
从侧门绕进去,李峤在书房等了她许久。
平日器宇轩昂的李峤,此刻却佝偻着身子坐在书案后的椅子上,整个人看着黯淡了许多,显出一丝老态。
谢樱张了张口,本身想打听李家在朝局中的站位,但却被李峤抢先。
“那产婆就在后面的暗室里,你自己去看看吧。”
说着,便拧动博古架上的花瓶,架子后赫然一道暗门。
“舅舅没问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