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可也没听说王侍郎和张济承有什么关系,两人没什么明面上的往来。”
“就算新政全是张济承提出来的,他也不能处处都用自己人,”谢樱灌了一杯茶水,强迫自己梳理思路。
“何况张济承此人,一向以强人能吏自居,用人也更倾向于地方上来的主政官员,喜欢精明干练之人,”应该看不上谢远。
张济承此人简直算是声名远扬,性格又与那种圆滑迂回,一句话在肚子里转八圈的传统官吏完全不同,谢樱一路听了不少关于他的传言。
爱者将其奉为神人,恨者觉得他一无是处,简直是数典忘祖、乱国坏俗。
“官场上的事情瞬息万变,这两个月怕是出了什么变故,”谢樱咬了咬指甲,她总感觉好像忽略了什么,但总是抓不住。
谢樱沉吟片刻,抬头问道:“你可知朝中对于新政,都是什么态度?分为几派?”
陈寅想了片刻,说道:“自然是分三派。”
“一派是以首辅张济承和三辅夏石为首,就是他们提出来的实施条例,自然是不折不扣的推动新政。”
“一派就是反对派,四辅郑简和五辅宋佑觉得张济承此举有违祖制,有动摇社稷的风险。”
“这反对派的理由也太过荒谬了,”她之前在布政使衙门的告示中,看见过一部分新政内容,又是丈量土地又是清查税赋,看起来都很不错。
虽然执行起来可能会有偏差。
“新政的条例不是一次就颁完,都是一面摸索一面实施,”陈寅想着自己最近听到的消息,“就说那赋税折合成银两一条,这动了多少人的利益?”
谢樱点头:“这倒是。”
“张济承这番作法,内廷的太监们只怕对他恨之入骨,没少各处给他上眼药。”
“还要丈量土地,重新定税,藩王们那么多的封地和庄田,也不会放过他,更别说在这中间层层盘剥的胥吏。”
多数人做事不论对错,只论利益,虽说有超越阶级的意识和思想,但那终究只是少数。
何况那帮内阁阁臣,哪个不是千年的狐狸?
谁不是寒窗苦读出来的,凭什么就要居你张济承之下?
“正是此理,”陈寅想到前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