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谢樱就常来探望,如今反倒是比旁人更亲近些。
不过谢樱对于这份亲近保持悲观态度。
且不说谢远这个混账父亲,如果查出来徐姨娘也是害死李清雅的帮凶,谢樱定然不会放过她。
与其留个日后复仇的定时炸弹,不如斩草除根,不留后患。
虽然也难免有几分恻隐之心。
谢樱帮他按了按被子:“快躺下,仔细着凉。”
“徐姨娘还是在佛堂吗?”
站着的婆子答话:“大爷今早还不见好,姨娘来看了一回,就去念佛了。”
谢樱叹口气问道:“今天的药吃了吗?”
“还没呢,那些药吃的都败了味儿,嘴里一昧的发苦,”谢林一面说一面喘气,好似这几个字已经用尽了全部力气。
“那先喝点粥吧,稍微吃些东西垫垫肚子才好。”
谢樱说完,就有丫鬟回话:“粥是一早就熬好的,在小炉子上温着,大爷不愿喝。”
“多少吃两口,你要是觉得没味儿就加点糖,”谢樱端过粥碗,去架子上的糖罐里撒了白糖,贴心的喂到谢林嘴边。
谢林吃了两口就吃不下了。
见如此,谢樱也不好再待,让他好好休息。
第三日,谢林的病情愈发严重,一天内大多数时间是昏睡着的,大夫们又是诊脉,又是看药渣和吃食,仍是瞧不出什么端倪。
徐姨娘的院子里,一晚上传出好几声女人受惊后的尖叫。
但这并未引起什么风波,毕竟谢林病着,徐姨娘又那般迷信,闹出什么都不足为奇。
……
时间差不多了。
谢樱在心中默念。
“大爷把粥也没喝完,怎么就什么也查不出呢?”芸惠疑惑。
谢樱拿毛笔沾了牛奶,在白纸上一面写字一面答道:“药全在那一勺里头,他病的什么味儿都尝不出来,自然是全喝了。”
那天她在指甲缝里藏了蒙汗药,全给谢林喂了下去,自然是长睡不起。
而谢林本就身子不好,本来就各种汤药不断,还得了浑身无力的“怪病”,滋补调养的草药吃下去,难保没有让人犯困的副作用,更何况病人嗜睡也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