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还保持着礼数,就相安无事了好几年,可谢大人对这里一概事情不闻不问,全然像是忘了这里,翠墨姑娘也是奇怪,之前跟村里那么多年轻人打情骂俏,可偏偏在他面前一副冷若冰霜的模样,我们也看不明白。”
“就算那孩子心性再怎么好,成日家看着那么多人在她屋里进进出出,难免因爱生恨,终于有一天两人吵起来,翠墨姑娘发疯一样的辱骂,那叫骂声整个村子都听得见,两人还动手打起来,那孩子也是被逼急了,不得已拿剪子在翠墨姑娘脸上戳了好几下……”
“经此一事,翠墨姑娘自己也觉得没脸,也不愿意住在宅子里了,找人修缮了墓庐,就自己一个人住在坟地旁。”
“村里人都不耻她的行为,尽管翠墨姑娘有不少银钱,也不愿意卖东西给她,只有我们老两口半个月给她送些一次东西。”
“翠墨的容貌,在整个府里的丫头都是中都是极其出挑的,没想到竟然遭此劫难。”陈寅颇为惋惜。
“那人后来怎么样了?”婉朱问道。
“逃了。”
“逃了?他做下这样的孽,竟然毫发无损的就跑了?”
张老伯叹口气:“那人现在有家不能回,自己一家也搬迁到别的地方,其实也付出代价了。”
“一个大好青年,就因为爱错了人变成这副模样,实在是让人难受。”
“所以老朽说啊,要是翠墨姑娘当初答应了这事儿,就算不答应,好歹自爱一些,就不会有此一劫啊,现在两人一个流亡在外,一个毁了容颜躲在坟堆子里……”
老伯一脸惋惜。
“所以老朽觉得就算小姐有情义,愿意去找翠墨姑娘,她也未必有脸见您,小姐何等金贵的人,又何苦去跟那样声名狼藉的女人有交集呢?”
谢樱喝了口汤,夹了一大筷子豆芽,状作不经意的问道:
“村子东西两边有什么区别吗?我们来的时候,看见两边好像不太一样。”
“这村子东西两边互相看不惯很多年了,西边的都是些没地的佃农,整日苦大仇深的好像谁欠了他们钱一样。”张老伯十分不屑西边的人。
“小姐要是出门,可千万别去西边,那帮人可恨得很,当真是穷凶极恶,东边的人家境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