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甚至会趁机把账平了,那些被他们掏空的嫁妆就是在火里被烧光了。”
芸惠显然也被这帮人的无耻惊到了:
“都说读书明理,只是奴婢如今看来,读书人也不都是好人,怪不得人总是说‘仗义每多屠狗辈,负心多是读书人’。”
“读书本身没错,只是他们的路子走歪了,只想着如何权衡,如何钻营,从来没想过怎么把书中的东西落到实处,造福黎庶。”
芸惠目光闪了闪,欲言又止。
谢樱知道她心里想的什么:“你要是想学认字,得空我教你,多少有个傍身的东西,读的书多了,就不会被那些浪荡子骗了。”
谢樱强打起精神开玩笑。
“只是奴婢还有一事不明,姑娘为何不等英国公府过来再行动,这般冲动风险实在太大了。”
谢樱抬眼看了看天空,谢家的高墙阻挡了她的视线,院门和廊下早早挂上红灯笼,迎接着即将到来的新年,柿子树上吊着干瘪的柿子干,两只麻雀在啄食着一颗柿子。
“其实你说的我也考虑过,”谢樱顿了顿。
“可李家本身就因为母亲当初的事情被参奏过,我们不能一件事情麻烦别人两次,若是什么事情都去李家找靠山,那还要我们干什么?”
“何况这些东西对人家来说,可能只是九牛一毛罢了。”
最重要的原因谢樱没说。
李清雅已经死了十多年,随着时间的流逝,悲痛已然散去,李老太君在颐养天年,几位舅舅都是有家有口的人,当家的都是几位舅母,这就隔着一层。
而谢樱的嫁妆之事,归根结底是他们自己的家事。
李家会不会为了一个外孙女和一笔钱财,就到别人家喊打喊杀,给人留下话柄?
这一点谢樱无法保证。
……
谢远被谢樱气吐血晕倒的事情,很快传遍了谢家每一个角落。
“这个小娼妇简直是疯了。”老太太一面说,一面把拐杖杵的咚咚响,“我现在就去打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