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闹到这般田地他都敢打我,我要是委婉的徐徐图之,这事儿就被他们轻轻揭过,不了了之……”
“或者使用拖字诀,一来二去,说查当铺需要时间,说查账需要时间,说翻往年的旧例也需要时间,随便找些理由,拖到我自己知难而退,或者干脆拖到我定亲出嫁,这事儿也得不到解决。”
“只有我摆出要跟他们玩儿命的架势,他们才能听到我的声音,满足我的要求。”战斗结束,谢樱也有点疲惫了。
“老爷可是读书明理的人,怎能这么做?他作为小姐的父亲,要给小姐主持公道啊。”芸惠心中奇怪。
芸惠虽说对卖掉自己的原生家庭有怨恨,可那只是最原始的,本能的情感,她年纪不大,也不像宫女那般经历过惊心动魄的宫斗,更不会有人教导她许多道理。
“我该怎么跟你说这个事情呢?”谢樱略一沉思,看着芸惠渴望的眼神。
“虽然我和父亲是一家人,但父亲的利益和我的利益是不一致的,”谢樱想了个妥帖点的比喻,“书里总是说君臣父子,君与臣,父与子的关系可以类比来看。”
“就好像父亲的目的是维护家里的和谐稳定,追求仕途上的高升,而我想走出这个院门,过自由自在的日子。”
“老爷为了自己的利益,拿走小姐的嫁妆,还要在婚事上钻营,这就和小姐想要的有了冲突。”芸惠试探着问。
孺子可教也,谢樱点点头。
“可为什么夫人这么苛待小姐,老爷也长时间不闻不问呢?甚至包括小姐上次打了夫人,老爷好像也没有很生气。”芸惠压低了声音。
“我再举个例子,你要是个牧羊人,羊群里两只羊打起来了,你会怎么做?”
“两只羊各打几下,让它们安静下来。”
“正是这个道理,我和夫人再怎么吵架,伤害不到‘牧羊人’,所以他会千方百计的糊弄过去。”
这也正是她一开始就敢直接对孙氏大打出手的原因。
芸惠是个很聪慧的姑娘:
“那如果这次烧的不是老爷的库房,甚至都不会有这次核查的事儿,小姐都不知道自己嫁妆被掏空。”
“聪明,如果这次着火的是大库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