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过此事,如今趁着对方不了解谢樱,干脆就趁早将事情定下来。
将好端端的闺女嫁给花柳病人,既能趁早送走这个丧门星,又能尽快搭上吏部侍郎这条线。
何况王家的少爷夫人都不是好相与的,到时候这个贱蹄子才明白自己这个父亲的好。
“我看到了婆家,你这个孽障还能如何猖狂!”
至于那些嫁妆,找些不值钱的布帛塞进去就是,李家也不可能去王家查看。
“到时候院门一关,你这辈子就好好去伺候丈夫和公婆,朗朗乾坤容不得你满口胡言。”
谢樱的身体微微抖动,愤怒,压抑却又兴奋的厉害。
这里所有人的行为,都好像是千百年来上演了无数次的剧本,大量的重复给了他们正确的错觉,每个人都好像规则怪谈一样践行着一模一样的行为准则。
从孙成,到宛平县县令,到老太太,到孙氏,到李清雅不明不白的死,到身患花柳还要上门求亲的王家,再到谢远。
所有的人都在围剿,都在吃人。
这谢家,这世道,都好似一个吃人的魔窟。
这些人,这些事,形成一道密不透风的网,企图将她在这张网里活活勒死。
谢远觉得自己被谢樱说破防的情绪缓解了很多,想着她会安分了,便抬脚往外走。
没想到谢樱反应极快,抄起手边的茶壶就向他的太阳穴砸来!
“啪啦——”瓷片碎裂的声音。
谢樱只觉得胸中的一腔怒火,终于得到了释放的契机。
谢远脑门上几乎是立刻有血流下来。
“你,你个贱人!”谢远破口大骂,顾不得脑门上的疼痛,就抄起桌边的盆景向谢樱砸去。
谢樱躲过谢远的袭击,直接拎起椅背朝谢远猛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