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堂上,明镜高悬的匾额衬的下面站着的几人显得分外渺小。
孙成在一边叫嚷:“大人细想想,她要真是个本本分分的闺阁千金,我连她的面都未必见过,怎么会勾搭上她的侍女,这些东西明明就是她送给我的。”
“你这话当真是可笑,你是我继母的娘家侄子,怎么可能见不到我的侍女,你们姑侄二人沆瀣一气,我一个没了亲娘的孤女敢说什么?”
话说到这份上,县令心下了然,不过是些无关紧要的内宅纠纷而已,糊弄糊弄就行。
当下决定各打五十大板了事。
县令拍了拍手中的惊堂木,做沉思状:
“你说他偷盗财物,敲诈勒索,强逼婚姻,孙成此等行为乃市井泼皮,但你也不见得就干净!”
矛头直指谢樱。
谢樱一愣,心中有些震惊,以前只在互联网上看见过这样的言论,没想到这种事情竟然有一天发生在了自己身上。
县令还在说话:
“你要真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本本分分的闺阁千金,他会纠缠你?他为什么不纠缠别人只纠缠你,说明你二人本身就有私情!”
“俗话说的好,一个巴掌拍不响……”
谢樱觉得并不高的领口忽然紧的厉害,掐住她的脖子,让人喘不上气,县衙门口的燕子窝被北风吹了下来,落在地上有点刺眼。
谢樱为这个时候自己还能注意到燕子窝感到好笑。
但是她更想去扇这个县令一个耳光。
“女子当以贞静柔顺为佳,争勇好斗为耻,这样的事情放在别人身上只怕是躲还来不及,一个大家闺秀能不顾廉耻的来衙门,可见你也不是什么安分的人,此事倒也不能全赖孙成。”
好一个受害者有罪论!
县令这么说也是有自己的原因。
谢樱不管是看外表还是看行事作风,都不像是以后能做高门妇的样子,说白了就是没价值。
官家女的身份只能在她未婚的时候,让她松快的过几年。
何况谢远也未必喜欢这离经叛道的女儿,反正这县令带入自己,对这样的女儿只有厌恶。
再说了,就算她厉害,最多也只能在后宅里翻翻风浪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