羞成怒,又何须拿我们这些下人出气!”
说完,就开始掉眼泪,一副受大委屈的样子。
谢樱定定神,一来就被迫战斗,她真到透支顶点了。
“我是不是恼羞成怒,不需要向你解释,你如今倒是有本事,主子说你两句还说不得,要是愿意哭,自己去城外头找个坟堆子哭去,看看那里有没有你爹你娘需要哭丧,你哭这么好,你爹娘黄泉路上也走的安心。”
一边的小丫头傻乎乎开口:“小姐,青雀姐姐的爹娘还活着呢。”
谢樱有些哭笑不得,但到底是放松一些,打量了屋内众人,缓缓开口道:“你们去打水来,我要梳妆换衣服。”
谢樱目前什么状况都不清楚,得尽量争取些时间想对策,刚来就整这出,老天不考虑她的小心脏受不受得了。
婢女们轻车熟路伺候她卸镯洗脸,看着铜镜中折射出来的人脸,陌生又熟悉。
明明一模一样的眉眼和轮廓,却因为神态不同,连带着容貌看起来也不同。
橘生淮南则为橘,生于淮北则为枳。
她愈发觉得这就是另一个平行宇宙的自己。
……
“快去回老爷、夫人,大小姐来了。”青雀的尾音抑制不住向上飘,充满了幸灾乐祸。
小厮进去通传后,谢樱被领进去。
书房内,一对中年夫妇端坐在太师椅上,女人看起来比男人要年轻不少,一边还有一个穿着蓝袍子的青年,笔直的跪在地上,膝盖处有水渍,再配上散落一地的碎瓷片,估计是被人拿茶盏砸过。
谢樱走进去行礼:“父亲,母亲。”
中年男人脸色极差,还没开口就被一旁妇人抢先:
“樱儿你也真是,就算再喜欢你表哥,也不能就这样私定终身啊。”
表哥?这跪在地上的男人是她表哥?
要是这样情况就很不妙,古代表亲结婚很常见,今天要是一不小心,估计就要跟这蓝袍子结婚。
这男的看着不过是二十出头,但在谢樱看来算老男人,她只喜欢同龄人或者比自己小的。
年纪大,长相平平,能干出这样的事情也是没脑子。
她瞧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