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村庄。”
“我那村叫,叫下黄楼。”说到这里呔女人不由一惊,像是想起了什么。
“下黄楼有个姓黄的财主?你知道……” 张三爷又惊又喜,心里激动不已。
“我,我就是他的……”呔女人终于想起来了,喜出望外。
“男人就该干男人的事,这才是男人该干的事?”说罢张三爷捂着肚子大笑:“无巧不成书,这才叫无巧不成书。”
呔女人不由也笑了:“这么多年了,天南海北的,你把人都忘了,倒把那句记这么清,看你就是一肚子坏水。”
“我这点坏水还不是你教的?我得叫你师傅才是。”
“天下这么大,谁也想不到我俩不但有当初,而且还有后缘,真是缘分,是老天在有意在成全我们,我们的情缘未了。”
“都怪你一定要走,这么快,你这一走,咱们的情缘不知算了不算了,也许是今生今世这就是我们的永别。”
“我是身不由己,要看老天是否还成全了。”
说话间张三爷带呔女人走进张家集供销社门市部,他要呔女人挑衣服,呔女人推说不要,张三爷坚决要买。他为呔女人买了一件花格毕几尼褂子和一条蓝卡叽裤子,最后张三爷执意又为她买了一双黑平绒胶底鞋和一双红花尼龙袜子,这在当时够慷慨的了。呔女人受宠若惊,感动的流出了眼泪。她说:“我长这么大年纪,你今天是第一次把我当人看。”
张三爷说:“过去你给财主当小老婆,吃香喝辣那么多年,你还不知足。人说老婆小的好,你是他的心肝宝贝,他还不把你当花养,当神供?”
“当神供?” 呔女人反驳道:“屁都算不上!咱是穷家女娃,为给家里换三斗下锅的高粱才被逼买过去的。婆婆欺你小户人家,不是打就是骂,大婆眼里不容,天天使阴心谋害你,我从进门那天起就没有过一天舒心日子。那年他偷军队的钱出事了,眼见小命难保,是婆婆和大婆逼着我找你送身子的,过后他们又说我破货、乱柴,丧门星,整我、害我,我真后悔不该救他。”
“不救他哪有我们俩的那次一夜情?没有你给我当师傅,哪里有后来我这个真正男人?我俩该感谢他们才是。”
呔女人说:“倒是那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