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剩下了空荡荡的几个坑。
仿佛蝗虫过境,寸草不生。
院子的东西收完,她紧接着直冲进客厅。
什么真皮沙发,黄花梨花几,红木茶几,墙上的字画,地上的波斯地毯,来自重洋之外的挂钟,还有一套又一套茶盏杯具,咖啡杯……
就连窗框上嵌着的那块十分有特色的彩色玻璃、黄铜把手,雕着浮雕纹路的洛可可式门板,她也直接撬走。
凡是视野所及之处的东西,大到家具,小到头顶的挂灯灯泡,舒楹全部扫荡一空,一个不留!
不过转瞬之间,原本装修还算富丽堂皇的客厅,瞬间变成了除了墙皮之外什么都没剩下的毛坯房。
紧接着舒楹又冲到了楼上、厨房、杂货间……
地面之上的所有房间,舒楹都遵循“一个不留”的原则,什么菜刀,粮食,没来得及吃的肉……连同锅碗瓢盆,全部扫荡一空。
大伯此人一向谨慎,尤其是在金钱方面。
他既然决定要走,重要的现金和金条肯定会带在身上,她刚刚都已经搜刮完了,家里必定剩不下什么。
但那些不太好带的古董字画,他肯定不会带走。
因为大伯心知肚明,和舒楹家的那些字画古董比起来,他自己收藏的这些价值差远了。
能一次性带走的东西就这么多,他肯定优先选择带走她家的。
而他自己家的,他必定会找个地方全部藏起来,想着什么时候等从港城回来再拿。
反正这房子又不会跑,只要他藏的足够隐蔽,就不会被人发现。
足够隐蔽的地方——
舒楹瞬间就想到了地下室。
同住在一条街上,她家有地下室,他家怎么可能没有?
只不过大伯向来狡猾,所谓狡兔三窟,他的地下室必定藏得足够隐蔽。
舒楹在房子里转了一圈,按照大伯一贯的思路,找了几个最有可能的地方,东摸摸西敲敲。
不出所料,舒楹在杂物间的角落发现了一块可以推动的砖。
舒楹用足力气将那块砖使劲摁下去,对角线另一边的地面上,略显破败的木地板缓慢陷下去一块,一截从洞口向下延伸的楼梯出现在视野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