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到了这个程度,他也是做不到的。
既然给不了人家幸福,就不应该再耽误人家大好的青春。
女子芍药年华,最珍贵的就只有这几年,他不该那么自私。
可是,想到舒楹笑靥如花的那一张脸,他又有一些不甘心。
“首长,队伍那边已经在通知我们准备回去了,你也不要在这里黯然伤神了,等回去了你就可以见到嫂子真人,那不比拿着一张照片独自怀念高兴吗?”
王占德是懂得怎么安慰人的,他傻里傻气的一张脸,因为整日的风吹日晒,黑黢黢的像是煤球一样。
谢执砚一只手摁在了他的脑袋上轻轻晃了晃:“高兴,你要是能找到个媳妇,我更高兴。”
王占德咧开嘴一笑,露出了一排洁白的牙齿:“首长,你说这话的时候怎么和我妈一模一样?她老人家也老这么说我。”
谢执砚瞥了他一眼,怀表没有找到终究是有些遗憾,不过又想到再过段时间就能看到舒楹,心里又掩饰不住的有些喜悦。
帐篷里面,林栋梁胳膊还吊着单一只腿蹦哒着过来。
“首长,医生刚好跟我说了,你现在还需要好好休息,你怎么又给跑出来了?”
王占德憨厚的吸了一口气:“找嫂子的照片呢?首长的怀表丢了,可给他心疼坏了。”
林栋梁胳膊和腿都受了伤,左边单一侧包裹的跟木乃伊似的。
谢执砚瞧了他一眼:“你还是先关心关心自己吧,都裹成粽子了还蹦跶呢,这不知道的,再把你当粽子一脚踹锅里去。”
男人的声音带了几分不易察觉的愉悦。
林栋梁像是少了一条腿的青蛙,不以为然。
“那不能,医生还在帐篷里等着给你换药呢,您还是快去吧。”
谢执砚点了点头,看着东边的方向。
王占德小声的嘀咕着:“终于结束了,我都怕我娘忘了我长什么样子了,也不知道她的病好了没有,你说我这个样子,回去我娘还能不能把我认出来?”
林栋梁看着他打趣:“你刚来单位里的时候就这么黑,就算你娘认不出你的样子,也认得出你身上的色儿。”
王占德高高抬起了他受伤的那只脚:“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