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诩兢兢业业,埋头整理信件,充耳不闻,选择不搭理对方怒火。
“文和,别装聋作哑,那些破文件有什么好收拾得。
你说此番精锐全出,是大获全胜,还是无功而返、损兵折将大败而归。”
嚷嚷了大半天,也无人搭理,便把气头烧到贾诩身上。
贾诩眼皮狂跳,此刻感到进退两难,暗骂对方无能无智,不敢搭话。
大军作战在前,擅自议论,怕不是触怒眉头,简直是自断退路。
牛辅只是董卓准女婿,董召还未嫁给他,冒天下之大不韪,迟早生出祸端了。
“文和,此次精兵猛将齐发,军师智谋短视。
若是我统兵,必然大军尽出,趁机袭取城池,一劳永逸,大事可成。
西凉军脊梁被打断了,逐渐无惧叛军兵锋,选择正面碰撞,必定兵马尽失,狼狈逃窜。”
牛辅愤愤不平,只因受伤无法领兵,遭遇众人嘲讽,一通胡言乱语,发泄心中不悦。
殊不知,军中人多嘴杂,派系分别,涉及残酷军权争斗。
在两人未知角落里,一道模糊黑影一晃而过。
不多时,一位无姓小兵悄悄窜入,一座宽阔豪华府邸,对着眼前男子阐述所听之事。
此人正是董卓之弟董旻,
“哦,你可有隐瞒,妄议军务,挑破将领关系,可是死罪。”
董旻厉声斥责侍卫,牛辅是董卓看重之人。
虽鲁莽无礼,平时也嚣张跋扈,气度狭小,难以容人,也不相信此糊涂言论。
“属下句句属实,听得清清楚楚,绝不敢添油加醋,贾诩主簿全场聆听,可为属下作证。”
“下去吧!”
遣退侍卫后,毕竟叹息一声,深感其中为难。
董旻听侍卫这般言之凿凿,不似有谎报挑唆之意,也不再咄咄逼人试探。
早就对牛辅傲慢无能不满,其冲动言论导致军中将领不和睦,暗中嘲讽针对他,也是头疼不已。
董旻统管大军粮草,替兄长稳定后方,探查大军风声,监督各部兵马职责。
最近军营人心起伏,流言四起,逃兵连连,让他恼怒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