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濡目染嘛。”
万家仓低下了脑袋,埋头吃完最后一粒米。也许,这个班上,最贫寒的就是他了。
邱月给万家仓添上茶水,去前台结了账:“吃饭高峰过去了,咱们多坐会儿吧。我有点好奇,你连续两次受伤,究竟咋回事啊?作为老同学,我有必要关心一下。”
万家仓给出的原由,还是撞柱和掉床。
邱月不高兴了:“不说实话,没意思。那脖子上的乌青痕迹,怎么会是摔的?我敢说,你衣服里面还有伤痕。是不是被人打的?”
万家仓垂着脑袋摇晃着。
“眼眶嘴角,再加上脖子,从床上掉下来,不可能摔倒碎石堆里了吧?凌乱的伤痕,不是一次性的,肯定有先后。那就说明,不是一个人打的,是几个人围殴留下的。你又没回老家,又没出校门,那就是在校园内被围殴的。对不对?为啥事?情敌干的?”
邱月有板有眼地分析着,万家仓被引导着重温厕所挨揍的场景,他的眼眶有点酸涩,同时,端茶的手也开始颤抖。
那只颤抖的手被对面的小手扶住了。
邱月实在佩服自己的推导水平,眼前这个憨实少语的同学,果真遭受了残暴的侵害,如果不是今天坐在一起,近距离地观察,他可能将这个遭遇永远隐藏。
邱月感受到了万家仓的坚忍。他内心的悲痛和愤怒,都传导到颤抖的手上了。
放在表弟身上,任何一处伤痛,都会让他哀嚎连天,住上几天院。
而万家仓身上,肉眼可见的伤痕就有四处,别的部位也不会幸免。
他居然若无其事继续上课,还试图掩盖事实真相,这里面一定有难以言说的隐情。
“谁干的,告诉我,踏马的活腻了。”
万家仓被邱月的一嗓子震惊了,他环顾四周,旁边的顾客都抬头往这边看。
他连忙摆手:“别闹,一点擦伤,用不着大惊小怪,我会处理好的。”
邱月的眼眶里已经充盈着泪水。
“以后遇到事情,别藏着掖着,说出来或者求助,不能纵容那些恶人。”邱月叮嘱。
万家仓感激地点头。
送走邱月,万家仓急忙赶往豪迈,大老远的,他就看见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