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正在处理工作的斯内普突然自嘲般的勾了勾唇角,讽刺自己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原本气氛还算不错的地窖里,相当突然的弥漫着难言的难过和沉默。
这份沉默持续不了多长时间,因为正在自嘲,陷入负面情绪的漩涡中的斯内普突然看到自己漆黑的办公桌上,出现了一只握着拳的,白白嫩嫩的小手。
那小手捏着拳头,往他的桌子上放了一颗包装颜色十分艳丽的糖果。
似乎是觉得放的地方有点太远了,地窖里的小孩儿扒着他的办公桌,伸着手臂把圆滚滚的,包装艳丽的水果糖,往他这边推了推。
斯内普手中拿着羽毛笔,却并没有在桌面上的羊皮纸上写下任何东西。
他只是装作完全不在意的,用余光盯着那颗圆滚滚的,正被推着朝他这边滚过来的水果糖
斯内普表情都没有变一下,仍旧微垂着头,似乎是在看面前被他的手捏着,迟迟不往下落的羽毛笔,以及那张什么都没有写的羊皮纸似的。
直到那颗水果糖滚到了自己平放在桌面上的那只手旁边,斯内普还是没有什么反应。
直到那张没有写下什么东西的羊皮纸,被自己手上捏着的羽毛笔,滴落下来的墨滴晕染了一大团黑色的墨迹后。
斯内普把被墨水晕染的羊皮纸往旁边一丢,换了张新的,然后抬起自己捏着羽毛笔的手,头也不抬的轻轻一挥——
把扒拉在他办公桌边沿,仅在桌子后面露出一双眼睛,眼巴巴看着他的小孩儿,用无声无杖魔法带着,安安稳稳的被放回了沙发上。
然后继续看着新换的那张,什么都没有写的羊皮纸,没有拿起那颗已经滚到他手边的糖果。
但也没有把那,与阴暗的地窖风格一点儿都不匹配的一抹亮色丢掉。
他只是默认又纵容般的,让那颗侵入他办公区域的,圆滚滚的糖果,紧挨着他平放在桌面上的手。
就像是他无声的纵容着常常在他的地窖里,上蹿下跳的小孩儿一样
被放回沙发上的菲伊,扒拉着沙发边沿,探着个脑袋就往斯内普那边瞅,盯着脸上表情没有变化的巫师先生。
虽然她什么都没有看出来,但菲伊莫名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