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尾妖狐额间残页迸发的青金色光芒与数据链绞杀在一处，苏灵悦被血糊住的右眼突然刺痛——阴阳鱼形状的二进制代码正以每秒三十帧的速度在虚空中重组。
当最后一道激光擦着墨寒渊的银甲没入石柱，妖狐炸开的第九条尾巴恰好穿透鎏金匣上猩红的条形码。
\"破！\"
苏灵悦咳着血沫掐碎掌心的铜钱，早已化作数据流的《鲁班经》残页发出古旧书卷撕裂的声响。
原本缠绕在妖狐周身的殡仪馆编号光缆突然蛇一般缠住邪物的机械脖颈，将那颗刻满符咒的金属头颅生生拽离躯干。
整个空间响起尖锐的电流悲鸣。
墨寒渊的龙纹剑擦着苏灵悦耳畔飞过，钉进邪物心口鎏金匣的瞬间，剑柄处暗藏的八卦盘突然逆向旋转，将匣内喷涌而出的黑色数据流吸食殆尽。
\"悦儿！\"
墨寒渊接住软倒的苏灵悦时，她发间的木簪正簌簌落下铜绿。
残存的灵力化作萤火虫般的光点，映得满地电子元件残骸像是铺了层会呼吸的星砂。
九尾妖狐的虚影在数据风暴中逐渐透明，前爪残留的召唤手印竟与苏灵悦昏迷前结印的姿势分毫不差。
\"王爷\"苏灵悦指尖还勾着半截熔断的光缆，涣散的瞳孔映出藏书阁穹顶龟裂的星图，\"你看见了吗？
那狐狸最后结的是现代军用通讯密码的手势\"
话未说完便昏死过去，后颈浮现出与妖狐眼中如出一辙的阴阳鱼代码。
三更天的梆子声穿透雾气时，墨寒渊正将最后半盏参汤渡进苏灵悦口中。
雕花窗棂外忽有青光漫过琉璃瓦，原本散落在地的机械残骸竟如活物般蠕动起来，拼凑成巴掌大的青铜罗盘滚落在他靴边。
\"别动！\"苏灵悦突然睁眼，瞳孔中流转的数据流将罗盘投影在虚空。
她沾着血渍的指尖划过那些跳动的卦象，每道裂纹都对应着藏书阁某处机关齿轮的咬合角度，\"东南巽位第三列书架那里藏着比鎏金匣更麻烦的东西。\"
话音未落，整座建筑突然发出老旧的齿轮转动的声响。
墨寒渊揽着苏灵悦疾退三步，看着他们方才倚靠的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