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熄灭的鬼火。
“你疯了?”她压低声音,“心魇阵需要灵视者引路,你现在——”
“没时间了。”林夜打断她,转身走向车库。
他的脚步比平时慢了半拍,显然在强撑着不撞上门框。
陈小虎早已等在警车旁,战术背心下鼓鼓囊囊塞着防灵喷雾和镇魂钉,见他过来立刻拉开后车门:“苏姐,我护着林队,你盯着仪器。”
镇魂塔的门轴在凌晨的风里发出哀鸣。
林夜仰头望去,斑驳的塔身上爬满青苔,最顶层的飞檐缺了一角,露出里面发黑的木梁。
他伸手触碰门环,掌心传来刺骨的寒意——那不是普通的冷,是灵体残留的怨气,像无数细针在扎他的皮肤。
“心魇阵。”苏九的检测仪突然发出蜂鸣,“墙壁上的纹路在动!”
林夜眯起眼。
果然,青石板墙上的砖缝正扭曲变形,渐渐勾勒出一张张人脸:有披头散发的女人,有浑身是血的孩童,还有昨夜在教堂袭击他们的倒五芒星成员。
那些脸张着嘴,无声地发出尖叫,声音却直接钻进脑子里,像有人拿着钻头在搅他的脑浆。
“闭眼。”林夜抓住苏九的手腕,另一只手拽住陈小虎的战术背心,“心魇阵攻的是执念,你们想最紧要的事。”
他自己却不敢闭眼。
阴阳眼的刺痛几乎要掀翻天灵盖,眼前的景象重叠成三重:一重是真实的塔墙,一重是幻境里的厉鬼,还有一重是母亲临终前的脸。
他咬着后槽牙,强迫自己聚焦在苏九手腕的温度上——那是活人该有的温度,滚烫的,带着法医手套下未褪的消毒水味。
“到了。”陈小虎的声音突然响起。
林夜睁开眼,发现他们站在一道青铜门前,门楣上刻着“封灵”二字,刚才的幻境像被戳破的泡泡,消失得干干净净。
门“轰”的一声打开。
第三层密室的空气里飘着铁锈味。
秦守护者从阴影里走出来时,林夜的阴阳眼捕捉到他身上缠绕的灵光——那不是活人该有的光,是守护灵体特有的青白色,像包裹着一层碎冰。
“凡人,妄图染指封印之钥?”他手持长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