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前的血案,局里压了二十年的卷宗。”
红雾腾起的刹那,窗外的阳光突然暗了。
客厅白墙上浮现出晃动的画面:破落的教堂,浑身是血的女人被钉在十字架上,台下跪着戴面具的信徒,为首的男人转过脸——半张脸烂成白骨,另半张嵌着颗猩红眼球。
“操!”陈小虎的蒜砸在地上,“这就是血眼?”
林夜没说话。
他盯着画面里女人的脸,喉结剧烈滚动——那眉眼像极了他床头那张旧照片里的女人,照片背面写着“妈妈”。
手机在这时炸响,是本地论坛的推送:“惊!刑侦队长家中惊现灵异影像,疑似二十年前邪教血案重现”。
“林队!”冯正义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带着急促的敲门声,“我、我送东西!”
林夜扯了把陈小虎,后者立刻抄起防狼喷雾顶在猫眼。
门开条缝的瞬间,冯正义像条滑溜的鱼挤进来,警服后背全是汗:“吴局昨晚在局长室打电话,我偷装了监听器”他从袜子里摸出个指甲盖大的芯片,“他说‘今晚十二点献祭正式开始’,还说‘林夜的血脉是关键’。”
林夜的瞳孔骤缩成针尖。
芯片塞进播放器的刹那,吴局的声音像把生锈的刀刮过耳膜:“血眼大人要的是纯血祭品那小子的阴阳眼,是他老子当年种下的咒。”
“砰”的一声。
林夜攥碎了茶几上的玻璃杯,玻璃渣扎进掌心,血珠滴在芯片上。
他突然笑了,笑得陈小虎后颈发凉——这是他查连环碎尸案时,发现凶手藏尸地点的笑,带着破局的狠劲。
“走。”他扯过件黑色外套,盖住战术背心的警徽,“去市局投案。”
市局大厅的大理石地面映着林夜的影子。
他站在督查组面前,把播放器往桌上一摔。
吴局的声音炸响时,原本端着茶杯的督查组长手一抖,茶水泼湿了文件。
“林队长,这是妨碍公务——”
“我接受调查。”林夜打断他,指节敲了敲播放器,“但麻烦先查查吴副局长的通话记录。”
大厅里突然安静得能听见钟表走动。
不知谁的手机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