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
韩玉兰站在门口就叫起来:“家里有人吗?”
没人应声,也许是鸡飞鸭叫的声音太大,掩盖了她的声音。
她又大声地叫:“家里有人吗?”
这才出来一个蓬头垢面的妇人,“谁呀?”
一抬头看是韩玉兰,她不陌生:“张大娘,是你呀,你咋来俺这腌臜地。”
韩玉兰一看,这还年轻着哩,她还以为六七十岁的老妇人呢!
“你家李……”怎么称呼呢,不能叫李老倔头啊!
那妇人也看出了她的窘境,就大声地喊:“李娃儿,张家大娘有话找你说。”回头到屋门口,对着里边说:“是张铃家的张大娘。”
一会儿从里屋出来个一手拿着马扎儿,一手拄着个棍子的“老头”。
若不是村长说过,韩玉兰真以为是一个老头,这哪是个三十多岁的中年人啊。
知道了名字,她就好说话了。
“娃儿,大娘找你是想找你帮个忙。”韩玉兰尽量顾忌他的自尊心,和颜悦色地说。
李娃儿苦笑了下,用手抹一下自己那皱脸说:“大娘,我这个样子还能帮您什么呀?”
韩玉兰嗔笑着:“什么样子,我家铃儿可说了,你要不是腿断了,就是个顶天立地的汉子,手艺那么好,白白地浪费了。”
李娃儿惨笑:“以前的不提了。”
韩玉兰觉得话有点偏,跟前站着这么多人呢!赶紧转到正题上:“是这样,铃儿说你的木匠活儿是一顶一的棒,我呢,想做一些木盒子,用来装牙具和肥皂,你看,这样的你能制作吗?”
韩玉兰把图纸从袖子中拿出递给李娃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