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你用灾民的血泪,换来的豪宅,住得可还安稳?!”
“轰!”
赵渊如遭雷击,转回头,脸色在昏暗的灯光下青一阵白一阵,最后化为一片死灰。
他死死瞪着徐锋,嘴唇哆嗦着,胸膛剧烈起伏,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怪响,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自以为做得天衣无缝,经过无数次推演,足以瞒天过海的账目,竟然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被这个年纪轻轻的御史,一层层剥开,将最肮脏、最隐秘的罪恶,赤裸裸地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
那种被人瞬间看穿所有伪装,所有阴谋的羞辱、震惊与彻骨的恐惧,如同无数条毒蛇,瞬间将他吞噬!
不可能!这绝不可能!他是怎么知道的?!那些账目,我明明让户部最精于算学的账房先生反复核查过,每一笔都严丝合缝,绝不可能有任何疏漏!赵渊的心中在疯狂地咆哮。
徐锋看着赵渊那精彩纷呈的脸色,心中冷哼一声。
哼,古代这些贪腐的手段,在我这个见识过无数现代金融诈骗案例的博士生眼中,不过是些上不得台面的小儿科罢了!
他微微俯身,凑近赵渊,声音压低,却带着一股不容抗拒的威严:
“赵侯爷,事到如今,证据确凿,你还要负隅顽抗,替你背后那些真正的大鱼遮掩吗?”
赵渊眼中最后一丝希冀的光芒彻底熄灭,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疯狂的怨毒。他突然发出一阵神经质的狂笑,笑声尖锐而凄厉,在阴森的牢房中回荡,令人毛骨悚然:
“哈哈哈哈!徐锋!徐锋!你以为你赢了吗?你以为扳倒了本侯,你就能高枕无忧了吗?!”
他猛地抬起头,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徐锋,声音如同淬了剧毒的钢针:
“你不过是天子手中的一把刀!一把用过即弃的刀!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本侯今日之下场,便是你徐锋明日之结局!你等着!本侯在九泉之下等着你!哈哈哈哈!”
那疯狂的诅咒,伴随着绝望的笑声,久久不散。
与此同时,数百里之外的沧州,明华书院内,却是另一番截然不同的光景。
午后的阳光温暖和煦,透过庭院中那棵枝繁叶茂的老槐树,在青石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