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将徐锋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小御史碾成齑粉的权贵世家们,等了数日,竟是连一丝风声都未曾等到。
镇国侯府,安静得像一潭死水。
林府。
家主林德端着茶盏,眉头紧锁,轻啜一口,对着座下一位形容精明的中年男子开腔。
“文番,你说这赵渊是怎么回事?就这么认栽了?那徐锋可是把他镇国侯府的脸面,按在地上来回摩擦了七八遍啊!”
被称作“文番”的中年男子,乃是林府的首席幕僚,他闻言摇了摇头,脸色凝重。
“侯爷,此事怕是没那么简单。镇国侯赵渊何等人物,岂会轻易咽下这口气?只是,那徐锋……”
他顿了顿,声音压低了几分。
“此子行事狠辣,滴水不漏,偏偏又占着理,背后似乎还有圣意。若让他继续在御史台待下去,盯着咱们这些人家,恐怕……迟早要出大事。”
这徐锋,就像一条疯狗,逮谁咬谁,必须得想办法挪开!
林德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算计的光芒,故作忧虑地叹了口气。
“文番所言极是。这徐锋年轻气盛,锐气太盛,在御史台这种地方,容易折了自己。为他好,也为朝堂安稳,明日早朝,老夫便向陛下进言,给他换个清闲些的衙门,也算是全了君臣体面。”
哼,只要把他调离御史台,拔掉他的爪牙,看他还如何张狂!
正当二人“为国为民”地筹划着时,一阵略显轻浮的脚步声传来。
一个身着锦衣,面带几分酒色的年轻公子哥打着哈欠,摇摇晃晃地从屏风后绕了出来,径直往大堂外走去。
林德眉头一皱,沉声喝问:“孽子!这么晚了,你又要到哪里鬼混?”
那年轻公子哥正是林德的独子林逸,他闻言脚步一顿,回头嬉皮笑脸。
“父亲,孩儿约了几个朋友,去平康坊听听曲儿,玩两把牌九,松快松快。”
“混账东西!”林德勃然大怒,面色瞬间阴沉如水,“还敢去!你当徐锋是吃素的?如今他正盯着各家纨绔,你若被他逮个正着,当老子有通天的本事,能把你从刑部大牢里捞出来不成?!”
林逸缩了缩脖子,脸上的笑容也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