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在讥讽他?还想拉我们下水?!
他们听得出来,徐锋这番话,看似客气,实则暗藏机锋。
若他们再阻挠,便坐实了与镇国侯府有所勾结;若他们不言语,便是默认了徐锋这“共享功劳”的说法。
一时间,几人面面相觑,竟是骑虎难下。
徐锋不再理会他们精彩纷呈的脸色,目光在堂中扫了一圈。他今日特意早到,便是想与王老御史商议后续。
只是,往日里总是比他更早抵达的王老御史,今日却不见踪影。
王老为人耿直,断不会无故缺席,莫非……徐锋心中微沉,一股不祥的预感悄然浮现。
他略作收拾,取了些卷宗文书,便径直朝衙署外走去。
无论如何,案子不能停。
昨日还有几处受害人家属未及走访,今日必须问个清楚。
刚踏出都察院大门,徐锋便察觉到街面上异样的目光。
那些往来的行商走卒,街边闲谈的百姓,原本各自忙碌,却总有那么几道视线,如同芒刺在背,黏在他的身上,指指点点,窃窃私语。
“看,就是他,那个新来的徐御史……”
“听说他把镇国侯府得罪惨了……”
“啧,年轻人不知天高地厚啊……”
当徐锋目光锐利地扫过去时,那些人又像是受惊的兔子,立刻低下头,或者故作自然地移开视线,仿佛方才的一切只是他的错觉。
镇国侯府的手段,果然不止于朝堂。
这是要先在舆论上,将我彻底孤立么?
徐锋嘴角勾起一抹冷峭,脚下步伐却未有丝毫迟疑,径直朝着昨日那老汉家的方向行去。
不多时,便到了万年县那处熟悉的陋巷。
只是,昨日还敞开着一条缝,透出些许人气的院门,今日却门户紧闭,严丝合缝,透着一股生人勿近的萧索。
徐锋上前,叩响了门环。
“咚咚咚。”
门内静悄悄的,无人应答。
徐锋眉头微蹙,又加重了几分力道。
“咚!咚!咚!”
过了好一会儿,门内才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脚步声,接着,门“吱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