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想我郑源,汲汲营营半生,方才坐上这大理寺少卿之位。今日方知,我乃是为了践行心中道义,才历经万般艰难坐上此位,而非为了此位,才去蝇营狗苟,曲意逢迎!”
“你点醒了郑某的初心!这桩案子,我大理寺,管定了!便是那镇国侯府,本官也要亲自去称一称他的分量!”
这一刻,郑源仿佛年轻了十岁,眼中重新燃烧起名为“正义”的火焰。
与此同时,京城另一处,戒备森严的镇国侯府内。
书房中,名贵的紫檀木书案被一脚踹翻在地,上好的狼毫湖笔、端砚、宣纸散落一地,狼藉不堪。
“废物!一群废物!”
镇国侯世子赵帆,面色狰狞,额上青筋暴跳,如同一头被激怒的猛兽。他一把抓起手边价值千金的汝窑茶盏,狠狠砸在地上,碎瓷四溅。
“一个小小的葛英全,竟然就这么折进去了!本世子的脸,侯府的脸,都被他丢尽了!”
他面前,一名身着青衫,留着山羊胡的中年文士,躬身侍立,大气也不敢出。
此人乃是赵帆的心腹幕僚,钱先生。
待赵帆稍稍平息了些怒火,钱先生才小心翼翼地抬眼,声音带着一丝凝重。
“世子息怒。葛英全被拿下,固然是奇耻大辱,但眼下更要紧的,是如何应对这后续的麻烦。那徐锋,来者不善啊。”
他压低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
“此事若处置不当,恐怕……侯府的声名,将一落千丈,甚至会引火烧身。”
赵帆闻言,怒气更盛,一双充血的眸子死死盯住钱先生。
“那你说怎么办?!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仗着得了陛下几句夸赞,就敢捋我镇国侯府的虎须!难道真要本世子咽下这口恶气?!”
他咬牙切齿,眼中凶光毕露。
“若不是看在他刚在御前露过脸,不好直接下手,本世子早就派人……”他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
钱先生闻言,吓得魂不附体,脸色瞬间煞白,连忙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声音都变了调。
“世子万万不可啊!万万不可动此念头!杀了徐锋,侯府就真的完了!彻底完了!”
他头磕在冰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