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所难!”赵永勃然大怒,气得浑身发抖,“乡试何其艰难!便是那些寒窗苦读十数载的饱学之士,也未必能一举中的!你这分明是故意刁难!”
林沛身后,一众林家族人也纷纷露出幸灾乐祸的表情。
他们打心底里不信徐锋这个“人牙子”出身的家伙能有什么真才实学。
就算他花个一两年时间,日夜苦读,也绝无可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于乡试中脱颖而出!
这个赌约,他们赢定了!
林沛得意地扫视了一眼周围神色各异的乡绅富户,声音拔高了几分,极具煽动性。
“诸位乡亲,你们可要想清楚了!一个连乡试都无法高中的人,你们当真放心将自家子弟交到他手上吗?他又能教出什么样的学生?别到时候,钱花了,时间也耽误了,子弟却被引入歧途,悔之晚矣啊!”
此言一出,原本还对徐锋抱有期望的乡绅们,顿时议论纷纷,脸上露出了迟疑之色。
“是啊,林公子所言不无道理。若徐公子真有本事,高中乡试岂不是易如反掌?”
“若是连个举人都考不中,怎能让人信服他的教学能力?”
“还是高中之人教导,更为稳妥。”
“徐公子,林公子所言,也并非全无道理啊……”
“是啊,徐公子,您若真有把握,不妨就应下此事,也好让我等安心不是?”
他们开始窃窃私语,目光在徐锋和林沛之间游移,显然被林沛的话说动了心。
看着舆论逐渐倒向自己,林沛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狞笑,仿佛已经看到了徐锋名誉扫地,狼狈不堪的模样。
他逼视着徐锋,一字一顿:“徐锋,如何?你可敢应下?”
徐锋的目光,如万载寒冰,冷冷地注视着跳梁小丑般的林沛,并未立刻作答。
这林沛,倒是打得一手好算盘。
无论我应或不应,他都能借此生事。
不过,想拿乡试来压我?未免太小看我徐锋了。
“放肆!”
一声怒喝。刘夫子气得须发戟张,脸色铁青。
“我明华书院的学子,岂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刘夫子怒视林沛,“乡试乃国之大典,岂容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