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还算安静的课堂,此刻已是人心浮动,窃窃私语声不绝于耳。
“听说了吗?明华书院那个徐锋,太神了!赵永、石岸、陆飞那三个以前在咱们学堂吊车尾的,被他指点了一下,旬试都拿了甲等!”
“真的假的?赵永那小子,我以前跟他同窗,他那字写得跟鸡爪子刨似的,策论更是狗屁不通,他能拿甲等?”
“千真万确!人家都把考卷亮出来了!据说,前后对比,简直判若两人!”
“我的天!若真有这等名师,我们还在这林氏学堂耗着作甚?这里的夫子,讲来讲去都是老一套,枯燥无味!”
几个平日里成绩中不溜,又颇有上进心的学子,更是坐立不安,眼神闪烁。
堂上的林家夫子,是个年过半百的山羊胡老者,姓王,平日里最重规矩。
此刻听着堂下嗡嗡的议论声,气得脸色铁青,一拍惊堂木。
“肃静!成何体统!尔等身为学子,当潜心向学,岂可听信市井流言,扰乱课堂!”
然而,他这番训斥,效果甚微。
一个胆大的学子站起身来,拱手发问。
“王夫子,学生斗胆请问,那徐锋之事,可是真的?若真有这等奇人,我等也想去求教一二,也好早日出人头地,光耀门楣!”
“放肆!”王夫子气得胡子都翘了起来,“一派胡言!明华书院能有什么奇人?不过是故弄玄虚罢了!”
但他越是如此说,学子们心中的疑虑和向往便越是浓厚。
几个性子活络的学子,已然按捺不住,纷纷起身。
“夫子,我等身体不适,先行告退!”
“夫子,家中有急事!”
说罢,也不等王夫子允准,便一窝蜂地向外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