涕零望着徐锋的自家傻儿子,只觉得今天发生的一切都跟做梦似的。他干咳两声,舔了舔有些发干的嘴唇,试探着提议。
“咳咳,刘兄,既然今日如此大喜,徐贤侄又即将拜入你门下,永儿他们也有望入学……不如,把你那坛珍藏了二十年的女儿红开了?咱们好好庆贺庆贺?”
刘靖之眼睛一瞪,吹胡子。
“你想得美!少打老夫那坛酒的主意!那是老夫……”
徐锋见气氛微妙,刚想开口说几句场面话。
哪知刘靖之瞥见徐锋欲言又止的模样,话锋陡然一百八十度大转弯,脸上又堆起和煦的笑容,看向徐锋。
“不过嘛……徐锋你也已弱冠,到了能饮酒的年纪。今日是你拜师的大好日子,理当庆贺!开!必须开!来人!去把后院槐树底下埋的那坛‘状元红’给老夫取来!今日,老夫要与我的好徒儿,不醉不归!”
赵信:“……”
他一口老血差点没当场喷出来,指着刘靖之,手指哆嗦着,气得浑身发抖,悲愤交加。
“好你个刘靖之!重色轻友……啊呸!是重徒轻友!老夫与你相交数十载的过命交情,还比不上你刚认下不到一炷香的徒弟?!你……你……”
刘夫子开怀大笑,爽朗的笑声在小院中回荡,连带着徐锋和赵永也忍不住勾起了唇角。
一时间,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难言的快活气息,
一顿饭吃得是宾主尽欢,至少表面上如此。
刘靖之对徐锋越看越满意,席间不时提点几句治学为人间的道理,又对赵永耳提面命,让他日后在书院中务必收敛心性,勤勉向学。
把酒言欢后,刘靖之意犹未尽地拍了拍徐锋的肩膀。
“好孩子,过两日给你介绍你的师兄,让你师兄带你熟悉熟悉书院,选个吉日,咱们就把拜师礼给办了!往后,明华书院便是你的家!”
赵永一听,连忙起身,拉着徐锋便要告辞。
“多谢刘夫子款待!时辰不早,我与徐兄就先回去了,不打扰您和家父叙旧!”
嘿嘿,得赶紧把徐兄拜师,还有我们也能进明华书院这天大的好消息告诉陆飞和石岸那两个夯货!
让他们也乐呵乐呵,顺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