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张耳便觉一阵心悸,烦躁地揉了揉太阳穴。
“吱呀——”
书房门被轻轻推开,一道纤细的身影端着托盘走了进来。
清雅的茶香瞬间驱散了几分房内的沉闷。
“爹,夜深了,喝杯安神茶,早些歇息吧。”
来者正是张耳的独女,张婉莹。她年方二八,容貌清丽,眉眼间带着江南女子特有的温婉。见父亲愁眉不展,她将茶盏轻轻放在桌上,柔声宽慰。
“爹还在为粮草的事情烦心吗?朝廷的调令虽然急,但总会有办法的。李东家不是已经……”
“唉!”张耳重重叹了口气,打断了女儿的话,声音里满是疲惫与无奈,“婉莹啊,你不懂。一万斤粮食,不是小数目!如今灾荒年景,粮价飞涨,有银子都未必买得到足额的粮食!李东家那点银子……远远不够啊!”
他摆摆手,示意女儿不必再说,脸上尽是官场沉浮带来的沧桑:“罢了,这事你就别操心了。快回去歇着吧。”
张婉莹见状,也不好再多问,只得轻轻点头:“那爹也别太劳累了,女儿先告退了。”
就在张婉莹转身欲离开之际,书房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管家略显慌张的声音。
“老爷!老爷!”
管家匆匆推门而入,脸上带着几分惊疑不定,对着张耳拱手禀报:“府外……府外来了一个人,点名要见老爷!”
张耳眉头一皱,不悦道:“什么人深夜叨扰?不见!”
管家咽了口唾沫,声音压得更低,带着一丝难以置信。
“可……可那人穿着……穿着囚服!他说他叫徐锋,是从大牢里出来的!”
“什么?!”张耳从椅子上站起,瞳孔骤然收缩!
徐锋?!那个镖局的书生?他怎么出来的?!牢门难道……不可能!
短暂的震惊之后,张耳眼中闪过一丝厉色和惊疑。他挥了挥手:“让他进来!我倒要看看,他想玩什么花样!”
“是!”管家连忙应声退下。
张婉莹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不轻,但见父亲面色凝重,便知趣地敛衽行礼:“爹,那女儿先回房了。”
她退出书房,轻轻带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