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来是科研界的争议命题,肿瘤标志物的波动连 pet-ct 都难以精准捕捉,几勺豆花又怎么逆转病程?你也是做科研的,为了哄我开心也说这种不科学的话啦?”
她垂眸用银匙轻轻刮着碗壁,将最后一点豆泥送入口中
“不过这绵密的口感、纯粹的豆香,倒让我想起实验室培育的高油酸大豆 —— 有时候能被舌尖记住的愉悦,比任何临床数据都真实。”她的声音不大,说的慢吞吞的。
窗外梧桐叶沙沙作响,她倚着餐椅望向远方,声音渐渐低沉
“二十年前在实验室,我配合辕老写出的杂交水稻的论文彻夜难眠,总想着要让盐碱地上也能长出金穗子,三年前好不容易有了成就,又现如今这身体,怕是再难做些什么了。”
何盼见慕清华突然又伤感起来忙拉着她的手:
”慕老师,咱们水稻基因编辑实验室还指着您掌舵呢!您忘了辕老走前握着您的手说的话?”
“‘清华啊,禾下乘凉的梦就交给你们这代人了’,这话可还刻在咱们实验室的墙面上!”
慕清华睫毛颤动,目光掠过何盼的短袖,那是他们实验室人手一件的工作服。
何盼喉头滚动,强撑着笑道:“您就当放个长假,安心调养身体。现在所里用 crispr 技术改良籼稻的项目,我每天都记详细笔记,等您回来验收。”
何盼望着慕清华日渐消瘦的侧脸,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那些在深夜实验室里反复推演的补救方案,被美方专利壁垒撞得粉碎的沮丧,此刻都化作滚烫的承诺堵在胸口:
“您可是咱们团队的主心骨,等您回来,咱们就从野生稻资源库里重新筛选材料,一定能找到新突破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