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着豆浆的碗在王明兰手中微微颤抖激起一小圈涟漪。这个价格在村里算高的了,更何况还管饭。她张了张嘴,声音有些哽咽:
成,太成了。就是她犹豫着看了眼自己破旧的运动鞋。
我住得有点远,怕早上赶不及
你不是因为离婚,他们不准你住他们家吗,要不你搬到我们家来住,我们包吃包住?外婆一狠心多加了个福利。
王明兰脸色突然变得苍白:可是离婚协议说了,他们分我一间房子!
外婆:“他们家老太婆又是毒你养的狗又是杀你养的鸭子,摆明了想把你赶出去,不行你就把房子租出去,眼不见心不烦还不让他们家占便宜。”
院子里突然安静下来。苏砚秋这才注意到王明兰露出的手腕上有几道淤青。
她不动声色地加了点糖在刚刚的豆浆碗里:是不是不够甜,我给您加点糖吧。
一家人的热情似乎给了王明兰勇气。她捧着碗,终于断断续续道出实情:自从离婚后,邻居们总找她麻烦,前几天还把她种的菜苗全拔了。
岂有此理!外公气得旱烟杆往桌上一敲,
你就搬来,看谁敢欺负你!我们还有两个房间是给家里孩子留着过年回来住的,你这段时间可以先住着。
苏砚秋和父亲交换了个眼神。她知道,这个瘦弱的女人需要的不仅是一份工作,更是一个庇护所。
这样,苏砚秋把装着银耳的篮子推过去:
王阿姨今天就上工吧。中午你先去收拾收拾自己东西,能把那边的事情处理好最好。
王明兰的眼泪终于落下来,滴进豆浆碗里。她慌忙用袖子去擦,却被苏砚秋按住了手:没事,以后这儿就是您家。
黄芪和首乌不知何时跑了进来,亲昵地蹭着王明兰的裤脚,仿佛还记得这个曾经的主人。
王明兰用袖子抹干眼泪一口喝完豆浆:
“嗯,我这就下去处理,中午我一准回来帮忙,你们的房子我不白住,从我工资里面扣!”说完潇洒的放下豆浆碗出了门。院外,晨雾渐渐散去,阳光暖暖地照在刚洗好的石磨上,为这个清晨添了几分温暖。
“哎,这王明兰也是个命苦的,你们不知道她那个婆婆有多可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