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拌黄瓜和青椒皮蛋都上了桌，苏自强这才把那半罐油鸡枞倒进盘子里。金黄的菌丝裹着晶亮的茶油，刚倒进盘子，霸道的香气就轰然炸开——像是把整座雨后山林浓缩在了这一盘里。
“小舟，忙完了吗，吃饭了，再不来不等你了哦。”
苏自强忍这个香味好久了，此刻感觉五脏庙里不断地在打鼓。
“来了来了。”
三人火速上桌端碗，苏自强首先就去挑了那鸡枞菌，苏砚舟慢一拍，不过也是挑的是油鸡枞，鸡枞丝入口的瞬间，他猛地捂住嘴：
“……这也太鲜了！”
菌子吸饱了茶油，却丝毫不腻，反而在齿间迸出浓缩的野性鲜香，咽下去后喉头泛着悠长的回甘，让人忍不住想扒两口米饭。
罗爱萍吃得眼睛发亮：
“怪不得卖那么贵，这菌子……是好吃，我妈现在手艺都这么好了？”
“有没有一种可能是因为野生菌本来就好吃呢？不然云省每年那么多人吃菌子中毒咋还是前仆后继的吃呢？”
苏砚舟嘴里嚼着菜含糊不清。
“别说话！”
苏自强突然低喝，筷子飞快地往盘子里戳，
“再不吃就没了！”
“噢哟，这个辣椒也好好吃！”
苏自强只感觉一口咬下去先是清脆的断裂声，椒肉里藏的甜汁立即漫过舌尖；紧接着是皮蛋绵密的胶质感，在齿间碾出烟熏味的回甘。最妙是那缕似有若无的麻，像山风掠过野花椒丛，在喉头留下细碎的震颤。
“卧槽，真的好吃！黄瓜也好吃。”
苏砚舟已经顾不得说话了，疯狂炫进嘴里。
果然，转眼间盘子就见了底，终于三人摸着圆滚滚的肚子瘫在椅子上。
“你们说我们前面几十年吃的菜算什么啊？这菜要我说卖10块都便宜了……”
苏砚舟突然坐直身体，
“要不涨价吧！”
“可是你姐说这些菜品质一般，所以我才答应批发，她说后面她亲自种的会比这好吃的多。”
苏自强赶紧掏出手机，扶着臌胀的肚子躺倒在沙发上开始发语音。
独立自强【小秋，今天的菜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