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西斜,暑气未散。外婆坐在廊檐下的小板凳上,一边捶着酸痛的腰,一边眯眼望着刚搭好的豆芽架。
汗水顺着她花白的鬓角滑下,在洗得发白的衣领上洇开深色的痕迹。
小秋啊,外婆用草帽扇着风,疑惑道,我这盯了半天,也没瞧见你往豆子里加啥秘方啊?就光这么泡着,真能长出今儿晌午吃的那种金贵豆芽?
苏砚秋正蹲在地上调整竹架的平衡,闻言抹了把额头的汗,发梢都黏在了通红的脸颊上。
她指了指浸泡在木桶里的黄豆:现在豆子还没喝饱水,表皮都没撑开呢,加了好东西也吸收不了。
临时搭建的发芽房里,外公刚固定好最后一个竹架。
这些离地不足十公分的架子,是苏砚秋特意要求的——底层铺着青竹片编的透气簸箕,下面悬空的部分能让豆芽根系自然下垂,既不会积水烂根,又能通过竹片的缝隙,隐约触及到下方的泥土地面。
植物要想长得好,必须接地气。苏砚秋用手指在地上画了个圈,就像我在医院这些年光喝营养液活不舒坦一样,菜也得沾沾土腥味才够滋味。
外婆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她想起以前种在花盆里的葱,确实不如直接栽在地里的香。
那边外公已经拎着山泉水过来,木桶里的水面上还飘着几片松针——这是苏砚秋让放的,说能引天地清气,其实这都是苏砚秋做的表面功夫。
“一会我就要去收集点秘方里要用的东西回来,咱们要不早点吃晚饭吧。”说真的,她又饿了,她的胃因为长期没有进食而自然收缩,现在挺小的,吃的再撑其实也没多少,一番工作下来可不是又饿了嘛。
外公:“那今晚要不番茄炒蛋,屋里还有腊肉腊排骨要不煮着。”
天气热,煮饭其实是件挺痛苦的事情,特别是她外公外婆家还是烧的柴火灶,厨房里一到饭点热的很。
“哎呀,今天说好的采蘑菇也没有去成!我想吃野生菌火锅。”
苏砚秋就说今天忘了点什么重要的事情,她现在的要求不怎么高,只是希望每顿饭都一样是有灵气的蔬菜瓜果而已啊,今天豆芽吃完了,晚上吃什么呀!
“那我和你外公上山转转去,前几天下了雨,这几天昼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