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砚秋揭开浸着黄豆的木盆,一股清冽的豆香混着水汽扑面而来。
这……真是昨儿泡的豆子?外婆凑近,现在怀疑自己年龄有点大了需要配个老花镜。
陶盆里密密麻麻立着雪白的豆芽,每一根筷子粗,水灵灵地窜出两寸多高,芽身晶莹如玉,顶端嫩黄的豆瓣微微张开,像雏鸟嗷嗷待哺的嘴。
外公浇完水回来也挤到跟前,惊得手里拿的水盆掉在地上:邪门了!我浸活了几十年,没见过一夜能发成这样的!
苏砚秋心里快速盘算这次要找个什么样的借口,指尖却情不自禁地掠过豆芽丛。
这些黄豆在灵液里泡足了六个时辰,此刻根根挺括,轻轻一掐就迸出透亮的汁水,改善生活从今天开始,断掉的豆芽立刻在空气中漾开一股奇异的鲜甜,像是把十斤黄豆的精华都浓缩在了这脆生生的芽尖里。
罗爱萍:“这怎么长得这么喜人,看着都舍不得吃了。”
苏砚秋:“妈,今早就煮稀饭吧,再炒个豆芽。”她作势把盆递给她妈。
“我先去门口跑一圈锻炼一下。”她刚刚感受到灵气变得浓郁了,应该是早晨的云海要起来了,待到太阳一出就会散去,这比晚上的云海来得快去的更快,她得抓紧时间。
果然,去到昨天去的位置,山间又凝起一层薄雾,比晚上的淡了不少,立即打坐丹田内的纳灵鼎迅速倒扣开始运转,不到10分钟的时间,太阳磅礴而出,云雾便散了个干净。
看看鼎内的收获,不到半滴,看样子还是晚上的收获更大些。
而家里,铁锅烧得泛青,一勺猪油滑进去滋啦炸响。
豆芽下锅的瞬间,整个灶房轰然腾起白雾,那香气活像有人打翻了陈年酱油坛子混着新摘的松针——浓郁却不浊腻,窜得人天灵盖发麻。罗爱萍抡着锅铲的手都在发出疑问:
怪了,往常炒豆芽哪有这么香!
雪白的瓷盘端上桌时,稀饭还在咕嘟冒泡。罗爱萍还煎了4个荷包蛋,金黄的荷包蛋蓬松如云,衬得那盘豆芽越发清透,芽身上挂着极细的油珠,灯光一照竟泛出珍珠贝母似的光晕。
外公率先夹了一筷子,牙齿咬破豆芽的刹那,老人布满皱纹的眼角突然抽了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