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时间,金陵城
烟俊六跪坐在司令部旁边的耳房内,在他对面跪坐的是参谋长平川二七。
“缜江的部队都安排妥当了?”烟俊六打破沉默。
“一切就绪!溙州那边也准备好了,就等司令官一声令下。”平川二七沉声说道。
烟俊六满意地点点头:“37集团军把主力都压在淮河北,南部防线守得严实,东部又靠着邵泊湖、高油湖当天然屏障。
不过机会来了!华北方面军的寺内君发来消息,37集团军这两天把第十师团、第二十师团打得够呛,兵力应该都投入进去了。
如此一来,我华中派遣军也可趁势发起进攻。“
烟俊六站起身,走到作战地图前,手指沿着长江防线慢慢移动,像是在抚摸猎物的脖颈:“今晚这波试探,就是要摸摸 37集团军的底。
等摸清他们的虚实,咱们的主力就该登场了!告诉部队,养精蓄锐,好戏还在后头!”
战争这玩意儿,从来不是光靠堆枪炮和数人头就能打赢的。
烟俊六趴在地图前,手指在淮河与长江之间反复划拉,像只围着猎物打转的老狐狸。
他早就盯上了 37集团军北上的空档,你张元初把铁王八全拉去北方啃津浦线,那我就趁你后院起火时,在长江边捅上几刀。
“司令官阁下,前线急电。”这时,参谋递过来了一封电报。
烟俊六扫了眼电文,眉头拧成了花卷:“瞧瞧,37集团军在浦口只摆了一个团,火力却比咱一个师团还猛!
张元初这招‘以火代兵’玩得妙啊,把轻重机枪和迫击炮堆成了刺猬,我们的小船刚露头就被打成了筛子。”
平川二七凑过来,鼻尖几乎贴到电报纸上:“这帮天朝军,从75军那会儿就爱搞火力压制,现在更邪乎了。
我们的小船刚划到江心,铺天盖地的炮弹就砸了下来,连一具全尸都找不到。”
“所以我才选晚上动手!”烟俊六突然冷笑一声:“第五飞行师团以及第八飞行师团,之前几乎被全部吃掉,现在都还在国内补给。
大本营也没有多余的战机调过来,在丧失制空权的情况下,只能靠夜色当遮羞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