配和兵力调动单,不断的在指挥部内传来传去。
张元初穿着一件短袖,脸色虽有些疲惫,但精神头还不错。
站在地图前,看着参谋给他推演的战事进程不禁呡了抿嘴唇。
这时,杨杰走过来说道:“刚才戴雨农那边发来电报,小鬼子第20师团已经在四个小时前在彭城登上了火车,最迟凌晨四点就会到达怀远!
而在怀远的小鬼子第十师团,被我军轰炸之后损失惨重。”
“又来一个师团?能扛住咱的坦克吗?”张元初忽然笑了,手指划过津浦线“等咱的步兵师以及坦克师天明渡过淮河,这些小鬼子想跑都跑不了!”
杨杰看着地图上密密麻麻的红圈,那是坦克师的进攻路线,像几根锋利的钢针,直插鬼子心窝。
他忽然想起张元初在训练场上说的话:“咱不玩虚的,直接拿钢铁砸开鬼子的防线。”
这会儿看来,这话不是吹牛。
耀眼的朝阳从地平线上缓缓升起,淮河铁路桥笼罩在薄雾中。
“老苗,你一师准备得咋样了?等会儿冲锋可别掉链子啊!”坦克二师少将师长云海嘴里塞着包子,含糊不清地凑了过来,油渍顺着嘴角往下滴。
坦克一师师长苗若羽斜睨他一眼,从裤兜摸出一根烟:“你二师那几辆破坦克还能跑,我一师的铁王八能趴窝?”
这时,一名通信兵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师座,集团军司令部电报,电令我军立即做好准备,半小时后发起攻击!”
云海把最后一口包子塞进嘴,冲苗若羽比了个大拇指:“桥头堡见!”
转身时腰带勾住坦克履带,差点摔个狗啃泥,惹得周围士兵憋笑不已。
五个坦克师在备战的时候,步兵师也没闲着。
淮河岸边,三四百人泅渡突击队正在做最后的准备。
他们的任务是先行游过河,协助桥头部队拿下铁路桥。
这些汉子光着膀子,握着枪,身上只穿一条白裤衩,背着一个战术背包,钢盔下露出晒得黝黑的脖颈。
班长拍了拍新兵的肩膀:“小子,怕水不?过了河给你找鬼子的罐头当见面礼。”
新兵攥紧了枪,重重点头,鼻尖却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