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元初点点头,突然想起了什么,“对了,最近招兵情况咋样?
新兵师得抓紧组建,前线部队也得补员,总不能等打起来才临时抱佛脚。”
“情况不太好,我们给的军饷并不高,一个月一两块大洋的军饷,有些低了。”杨杰苦笑道
“低就低吧,咱地盘就这么巴掌大,每月税收掰着指头都能数清,军政部那边是更不可能给我们军费了,一切都要靠我们自己。”
张元初摆了摆手,神情有些严肃:“咱不玩虚的,别的军阀开口七八块大洋,最后给仨瓜俩枣,咱直接说两元。
愿来的是兄弟,不愿来的等咱打下更多地盘,还怕没人扛枪?”
杨杰叹了口气,军饷问题就像块烫手山芋“所以,我们现在只能‘以战养战’,指望小鬼子的仓库给咱填窟窿。”
随后他拍了拍张元初肩膀,“算了,先不说这些了,我们进去看看吧!”
野战医院的平房外头,消毒水混着血腥味扑面而来。
张元初刚跨过门槛,就见护士们端着搪瓷盆来回小跑,盆里的镊子叮当乱响。
有的伤员趴在木板床上哼哼,有的靠着墙根晒太阳,纱布渗着血,却还跟旁边人咧嘴笑:“兄弟,等老子伤好了,准保再毙十个小鬼子!”
“军座,您可算来了!”
张元初正想过去唠唠,野战医院的院长黄荣兴就跑了过来,眉宇间充斥着忧虑。“正想找您呢,咱这医院快揭不开锅了!”
说着便领着张元初往办公室走,路过换药室时,里头突然传来压抑的闷哼,像有人拿刀子在剜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