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战虽未爆发,但战争的阴云却早已笼罩在了宁京城的上空,扶桑的战机时不时的在宁京城上空飘过,似乎是在侦查国府军队的情况。
按理说这战争阴云下人人都该紧绷着神经,可身为宁京卫戍司令的唐孟潇却窝在司令部里生闷气。
手里的搪瓷茶杯往桌上一墩,溅出的茶水在红木桌面上烫出几个暗印子。
“这算什么狗屁司令?”他盯着墙上挂的宁京城防图,图上用红笔标着的各个部队番号旁边,都用蝇头小楷注着“听令于军政部”。
唐孟潇摸了摸领章上的上将军衔,自嘲地笑了,这头衔比纸糊的灯笼还光鲜,实则连调一个排的兵力都得层层打报告。
窗外传来远处溃兵路过的嘈杂声,夹杂着几句湘省口音的叫骂,心里更堵了。
自己这个湘军出身的老军头,如今在国府的部队里倒成了摆设。
办公室的门“吱呀”一声开了,萧山令夹着烟卷晃了进来,军大衣上还带着外头的寒气。
这位身兼六大职务的副司令如今比谁都忙,可脸上却总带着股子从容,这会儿正把烟盒往唐孟潇桌上一丢。
“孟潇,你在这儿长吁短叹的做啥?何部长今早来电话,让你给张元初收拢五千溃兵,你打算拖到啥时候?”
萧山令和唐孟潇都毕业于保定军校,只是两人不是同一届的,萧山令毕业于保定军校第三期。
唐孟潇毕业于保定军校,严格来说他是毕业于第五期。
【实际上他是和第八期学生一起毕业的,因为这中间有其他事发生。不过这些就不多说了,属于与这里无关的东西。
有兴趣的,可以去图书馆查阅资料。度娘上的东西嘛尽量少看,有些都是自媒体扯淡的】
这层同门关系让他们说话不必绕弯子,唐孟潇抓起烟盒抽出一根,火柴“嚓”地划燃。
“拖?能拖到啥时候?你当我不知道何敬之的心思?这五千溃兵说是给预一团补充,实则是给张元初那小子攒资本呢。”
火柴梗在指间烧到指尖,唐孟潇猛地甩了甩,火星子溅在皮鞋上。
“再说了,我就是个泥菩萨,底下那些师长旅长哪个把我当回事?
前天调个辎重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