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张大人你约束不利,你觉得你日后的日子会好过吗?”
张大人眯眼看向林枝意,“你威胁我?”
他常年押送流犯,负责到房州这条路线,押送的多数是一些达官贵族。
因他从小生活在底层,见多了那些官宦子弟欺压百姓,他打小便痛恨这些人。
因此,一路上,他的手下对那些流犯下毒手,侵犯那些女子,他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只要大体过得去,死的流犯不超过一半,便也能跟朝廷交差。
林枝意笑着道:“张大人,这不是威胁,这是分析事实,张大人要想清楚了,张太傅与你一同姓张,往前数个几十辈,说不定与你还是本家。
更何况,张太傅的为人你应当也听说过,他一生克己奉公,不染纤尘,天下谁人不敬?”
林枝意也不知道张太傅的为人,她甚至在书中都不记得这个人,只是为了说服张大人,瞎蒙一通而已。
想想也是,若不是他太过刚直,也不会因为皇上要废了李文璟,他去撞柱。
还真被林枝意给蒙对了。
就见张大人犹豫了。
赵斩也劝道:“张大人,我们都是穷苦出身,相信你我都一样,也痛恨那些欺负弱小的人吧?今日轮到你的手下欺负弱小,你怎么就糊涂了?”
一语点醒梦中人。
是啊,他怎么就糊涂了呢。
若她们是大奸大恶之人便也罢了,可张太傅的妻女何错之有?
这一路上,又有多少女子被毁了清白,他的这些手下将自己芝麻大点的官,全用来为难那些弱女子了。
他与那些恶棍又有什么区别?
见张大人面色有变,林枝意又道:“张大人若是能早些约束,何至于今日局面?呵,现在倒装无辜了。”
张大人瞪向林枝意,“你!”
“难道我说错了?张大人大可不必这么吓唬我,我林家这次落难只是流放三族,虽本支倒了,但旁支还好好的,随便单拎出来个,就能压垮张大人,您说是吧张大人?”
“张大人以多年仕途为注,去为三个恶人搏命,值得吗?放废太子一马,也等于放自己一马,万一他哪日回了长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