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的钟府正厅内,钟畴生怕自己那宝贝女儿有什么闪失,他不停试着与陈禹复交涉,只求能先将钟诗殷给接出来。
“公子,您的东西我已派人给陈府送去了,不如您先将小女给放了,我命人给您上点茶点,您就在我府内边吃边等回信如何?
又或者说您是与我次女钟诗瑶之间互有好感?那我可以做主将她许配给公子为妻,在备上些金银田产为其嫁妆。只要您能放开诗殷,我们钟家绝不会追究你今日的责任!”
陈禹复面上的那抹略带饥嘲的淡然,很显然是已将钟畴的话,直接当做放屁给处理了。他后退两步,随即一屁股坐在钟诗瑶给他搬来的凳子上,而那紧扼在钟诗殷脖颈上的手,也在不知不觉中加重了几分力道。
“钟畴,那五官中郎将给你当傻了是吗?现在不是你不追究我的问题,是他妈我要追究你!懂吗?!”
见跟陈禹复来软的不行,钟畴一改先前的和颜悦色的态度,出言威胁道:
“公子切莫要说气话,我虽不知您是京中哪家的子弟,但想必您一定听过郑家。小女诗殷与当朝九卿之一的大司农长子郑黔,可是有婚约在的!想想您背后的家族,可不要为其招来不必要的祸端。”
“抱歉啊,我的老家不在洛阳这块,我也还未涉朝政,所以对您口中郑家并不了解。”
此前一直未发一言的钟诗殷,再听到这番话后,顿时便来了精神,她唇角勾起一丝嘲讽的笑意,随即出言讥讽道:
“呵,原来是乡下来的泥腿子啊,像你这样的小门小户又怎配去了解郑家?郑公子和郑家是天上月,而你和你的家族不过是井中蛙而已!”
陈禹复掌中的力度悄然加重,使钟诗殷处于一种窒息难耐,然而又不至于丧命的境地,旋即开口反问道:
“有趣,那要是按女郎的说法,当朝大司马所在的陈家,当朝太傅所在的崔家,当朝太尉所在的李家,当朝司徒所在的柳家,当朝司空所在的王家,当朝车骑将的所在的杨家,还有当朝卫将军所在的谢家。
这七家可都不是洛阳本地的家族,难道他们也是女郎口中,那乡下来的泥腿子不成?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女郎还是少说大话为好,小心风大闪了舌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