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那她的祖先便是五百年前,第一位汉帝的国舅。是曾亲眼目睹汉帝如何在一夜之间,犹如脱胎换骨,以秋风扫落叶之威,鲸吞了绵延四百余年的周家江山。”
陈蒨像是若有所思地不断呢喃着:
“一夜之间……脱胎换骨……难不成……”
良久,他似乎才从沉思中惊醒,再度开口问道:
“此次同我回京以后,你可有什么打算吗?”
“我姐姐与妻子自从那次大病之后,身体便一直不好,考虑到边塞苦寒,我也不想再让她们回那里去吃苦受罪了,我想着找个气候温和,宜居的地方,在那边找个活计养家糊口。”
闻言,陈蒨从怀中取出一封先前赵倾然所应允,册封亭侯的空白诏书,拿在手里晃了晃道:
“你以后可还愿意继续为我做事吗?”
张栎几乎未做任何思考,便下意识拱手答道:
“陈家的恩泽,我这一生都不敢忘,家主若有需要,可随意差遣,我纵是上刀山下火海,也在所不辞!”
陈蒨连连摆手道:
“没那么严重,我是看你在搜集情报和当细作这方面是个好苗子,所以打算将你招入我的府中,负责一部分只隶属于我的情报网搭设与管理上的工作,你可愿意?”
“家主厚爱,张栎定当不辱使命!”
“我会上表朝廷,表你为员外散骑侍郎并兼领尚书郎,同时任你为我府中长史,好方便你在其中安插眼线,调配资源。”
“是,家主!”
说罢,陈蒨又将手中的诏书展开,递到了张栎的手中。
“我向来是有功必赏,所以为褒奖你在我灭蜀之战中的大功,我还会上表天子,册封你为安平亭侯。
在此之外,我再以颍川陈氏家主的名义,额外赏你钱千贯,绢、布各百匹。你不是想将妻子与姐姐接到一个温暖宜居的地方住吗。
正好洛阳就挺合适的,我会让人在陈府旁为你建一座府邸,你可把你的妻子与姐姐从颍川接来,安顿于其中。”
张栎再难抑住眼角泪水,任其如同断线的珍珠,一颗颗沿着面颊轻轻滑落,尽数溅在了陈蒨递来的那份诏书之上。
“我何德何能……得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