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特别恶心,特别恶心。\"耿粟没什么表情,只是淡淡地讲述那段过往,仿佛踩进血泊里的人不是他,又似乎他从来没走出那片血泊。
\"他最后一个杀的人,就是笑笑,那个九岁的小女孩。\"
提起笑笑,耿粟也笑了,伸出手比了一下,\"她当时就这么高,一个小不点还整天想照顾我,叫我姐姐。\"
笑着笑着,他不笑了,声音陡然沉闷,\"她死的时候也在笑。\"
\"有什么好笑的?死了很好笑吗?不用照顾我了就那么开心吗?\"
桌上留出的小还丹积攒了十几颗,耿粟一直没再去拿,只是一直问:\"为什么死了要笑?\"
这个问题其实不难回答,祁兰君有一个标准答案:解脱。
耿粟看似在问,却也没真的想祁兰君回答,又自顾自说起来,\"反正我不笑,死了就什么都没了,我才不要死,我更不要笑着死。\"
\"嘿嘿,你猜之后怎么着?\"耿粟又笑了,只是落在祁兰君眼里有些不好看,\"当时我都怕死了!我之前就在安乐岛听说黑耀杀了洗世盟在一个小世界里的所有成员,结果这就遇见了!\"
\"我当时就吓瘫了!幸好当时很久没喝饱水了,不然还真要被吓尿了,用女孩子的身体被吓尿那多不好。\"
\"你是自己用道具成功逃跑还是黑曜没杀你?\"祁兰君忽然问。
真能抓重点啊!耿粟在心里悄悄翻了个白眼,\"我倒是想逃跑,可是道具多稀缺啊,逃跑的道具就更稀缺了,哪里轮得到我?红薯和药箱掉在血里,都脏死了,我也是。\"
\"黑耀慢慢转过身的时候,只看了我一眼,然后就消失不见了。\"
\"我就这样莫名其妙地活下来了。\"
他说得云淡风轻,仿佛这件事真的已经过去了,可是祁兰君就是觉得他没过去,\"你不恨他吗?\"
\"恨?我为什么要恨啊?\"耿粟看上去很疑惑,带着一种天真的残忍,\"那些人死了挺好的,一群垃圾而已,要不是笑笑舍不得开在溶洞里的那朵花,我早就带她走了。\"
\"而且我也知道,笑笑的病不可能靠一个药箱治好的,甚至连多挨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