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岁。”张海客打开车门。
张海侠默不作声地拎着木匣跟在后头,他扫了眼这一排的轿车长队,突然开口:
“车装防弹玻璃了吧?上次楼仔在台南被追杀,把人家装甲车都炸了。”
“狗屁!”张海楼将烟放进他衬衫口袋里,“还不是谁说炸加油站能调虎离山?”
“别闹了,上车。”张海客无奈打断。
张海楼一坐进后座就把长腿架到副驾驶椅背,无聊地把玩着手里的打火机:
“先说清楚,篡改记忆倒是不难,但要是哪天铃铛声把真东西勾出来……”
他突然凑近后视镜里的张海客,压低声音故作玄虚道:“小孩怕是要疯。”
“青铜铃不可小觑,她太小了,铃铛震波大点能让她当场尿失禁。”张海侠应道。
“尿裤子好啊!五岁尿床总比五十岁尿血强。”张海楼笑道,被两人瞪了一眼。
“所以我需要最稳妥的法子。”张海客从后视镜瞥见张海侠在翻看微微的蜡笔画照片,单手转动方向盘拐了个弯漂移。
张海楼突然神色正经道:
“我只会让铃铛响三次。第一次洗记忆,第二次织幻象,第三次……”
他指尖划过微微的蜡笔画,“得埋个锚点,防止她将来把爹妈认成布娃娃。”
“张家血脉过了七岁就会觉醒,记忆篡改最多撑几十年,而且微微很聪明,普通暗示可能撑不到她成年,如果失败……”
“那就给小朋友编个童话。”张海楼摸出颗棒棒糖塞进嘴里,“说我俩是迪士尼逃出来的公主,专门给孤儿送城堡。”
张海侠倒是沉思:“现在反悔还来得及,张家人的命够苦了,不需要再多……”
“已经决定了,这是为她好。”张海客打断道。
……
他们换了身衬衫才去的六楼,走廊的消毒水味里混着蜡笔味,墙面上爬满歪歪扭扭的涂鸦,张海侠蹲身细看上面的画作。
“嚯!这涂鸦够野的,还挺有天赋!”
张海楼用鞋尖踢了踢墙根处的蜡笔画,方方正正的牢笼里关着个火柴人。
“笔触力度不均匀,作画时手腕应该被拘束过。”张海侠用指尖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