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双手被约束带固定在床栏上,心电监护仪由此发出刺耳的警报声。
张海客按住他肩膀的力道恰到好处,既不让人挣动,又不至于压到输液管:
“省点力气,你肺叶的贯穿伤还没收口,难道还想做几次手术?”
“孩子……”
“张家的孩子都命大,还活着。”张海客用鞋尖勾过一旁的座椅坐下。
“她在哪?”他的手指紧紧抓住底下床单,指节发白,眼眸黑得发亮。
“重症监护室。”张海客的声音没有起伏,慢条斯理地调整领带,“还算稳定。”
“能喝流食了,早上咽了半勺米汤。”
“轻度烧伤,内脏、脊椎和大脑均有受损,需要长期观察,血液检测显示异常代谢产物,但她的身体有极强的自我修复能力,具体的还在分析,得养一段时间再看看。”
男人突然攥住他的袖口,滴管因为他手背用力而倒流出丝丝暗红:
“那我能见……”
“见鬼去吧。”
“为了保险,除了医疗团队和我,任何人不得接触。”张海客抽回胳膊平静道。
“不过安全问题不用担心,我调了底下三分之一的人监护,配的是中西医联合诊疗组,她的房间每小时轮班把守,双层检查,负责照看的也是张家最高级别的医生。”
护士端着药盅进来,褐色的汤药里浮着半截老参,张海客捏开男人的下颌,将药汁灌进去,放下碗之后,卷起左袖说道:
“医生说她造血功能不稳,所以每天都有年轻的族人轮流给她供血,今天用的是我的血。库房为她开了封存几十年的药柜,长白山的百年参须,昆仑雪莲都拿出来了,还给她备了药浴,等过一段时间再让她泡。”
“你们这是把她当……”
“当祖宗供着呢。”张海客接过话。
随后他从白大褂口袋掏出张通行证,塑封表面还沾着干涸的血迹,目光冷峻:
“现在轮到你了,盛怀良是谁?”
“你们没去查证件?我亲眼看着他的尸体被丢进大海。”男人咳嗽了几声。
“我已经派了底下人去沿线的海底打捞尸体。”张海客沉默片刻,环手抱胸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