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担心。
况且,如果是自己一个人,如果那人的目标真是她,那她或许更有把握,能把人给逼出来。
两人隔着三步距离对视,各自较劲:
“你要去哪。”张启灵擅长眼神交流。
“不归你管,你只需要管好你的无邪。”盛葳读懂了,用气音回应道。
她能猜到这一趟他的目的少不了保护无邪这一条,但她想做什么,他管不着。
“这里还有螭蛊。”他也用上气音。
她举了举掌心,示意这不是有办法吗?
张启灵突然向前半步,那张假脸上的疤痕在火光下忽明忽暗,“万一不行呢?”
盛葳平静:“暗处不是还有人……”
话音未落,张启灵已扣住她手腕,单手将她按向岩壁,待她触壁那一刻时的力道却莫名轻得不像话,却也不容她挣脱。
“松手。”她将匕首抵在自己脖颈处。
张启灵倏忽松开手,捏紧拳头又松开。
最终侧身让出半人宽的缝隙,她看不清他此刻黑得滴墨的眼神和阴沉表情,只听见他喉咙里发出的那声叹息轻得像风。
“那边有个栈道。”
他的声音散在夜风里,盛葳回头看见他站在明暗交界处,火光照着他此刻佯装佝偻的背上,竟真显出几分孤寡老人的萧索。
她迈出几步顿了顿,还是留下一句:
“谢谢。”
你总是想跑,你又能跑到哪里去……张启灵看着她兀自离开的背影,凝眸想着。